朱厚照最终没有因为大量织工失业而选择让步且把纺织业上的利益让给士绅。
这些被鼓动来苏州的失业织工皆被他变成了修路的工人。
这些人在江南士绅们的织坊里工钱也算不上好高,甚至很多一个月连一两银子的工钱都没有,如今成了修路工人,工钱还涨到了一个月一两,自然没几个反对的。
而文征明也带着朱厚照交给他的任务去了南京。
他要招标。
毕竟要修路就需要石材商,需要木材商,还需要相应工匠的牙行。
而南京是大城,自然是这方面的商贾要多很多。
但文征明回来时,在南京一些家里涉及到纺织业的士绅也找到了他。
连此时也来南京的董宏贵也来见了文征明。
董宏贵一见到文征明回来,而且还穿着一身官袍,戴着乌纱帽,他一下子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董宏贵不用想也知道文征明带去闹事的人肯定没有威胁到皇上,反而成了皇帝陛下的人。
但董宏贵还是问了一句“徵仲,你怎么回来了?跟你去的织工呢?还穿了一身官袍。”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士绅也都问了起来。
文征明作了一揖“诸位,此事说来话长,但请诸位放心,苏州之事已解,失业的织工们已经没再闹事了,诸位也不用再因为这些没工钱可赚的织工而烦忧了。”
“这话怎么说,这么多织工,而且不少都有老有小,朝廷怎么可能解决了这事?”
这些士绅都颇感惊讶和失望,董宏贵甚至直接问了起来。
接着,董宏贵又问道“还有你怎么穿上五品官服了?”
“说来惭愧,陛下已任命在下为南京工部营造司郎中,我本欲辞去的,但皇命难违呀!”
文征明说着就叹了一口气“以后,恐怕没空再为诸位作画设计园子咯。”
“你!”
董宏贵当即有些气不过地指了文征明一下。
而此时,南京工科给事中王纪则也走了过来,说道“你文征明不过一岁贡生,有何资格任此官职,陛下这简直是在胡闹!而你文征明一作画的画师也好意思接任此职,枉本官还以为你有一身正气,却也没想到你也如此迷恋官爵!”
文征明一时被怼的脸红了起来“王拾遗何必如此急怒,文某也是迫不得已,陛下拨款五百万两白银于文某,让文某以此职招募失业之织工为修路工人为朝廷修整从苏州到宁波的公路即官道,文某为这些织工们的生计和江南的稳定不得不接任此职,不然,你以为文某真爱这些俗务乎?如今文某特请得陛下准允来南京招标能木材、石材之商贾以及善造桥造路之能工巧匠所以才来的!难道文某这样做真是为了一己虚荣?那诸公可真误会文某深也!”
在场的士绅听文征明这么说后就思索了起来,大部分士绅皆眼前一亮,开始意识到这里面有巨大的好处。
王纪当场变了脸色,堆砌出一脸微笑来“哎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刚才真是多有得罪啊,文公!说来,如今我们也算是同朝为官了,应该同舟共济才是,结果老兄我刚才却说出如此不通人情的话,真是该掌嘴!如今想想看,这件事该值得庆贺才是,诸公请想想,以文公之才,早该被朝廷所用,而使野无遗贤,幸赖当今陛下有识人之明,才使得文公不至于为科甲所累,而使得终生抱负不得施展!那个文公,您既然现在奉旨修筑苏州到宁波的官道,那我自荐由我妻弟石材,你不知道嘉兴一带的石桥几乎都是他的石材,他的石材是最好的。”
“王公说的对,如今文公能被陛下特简,此乃我江南盛世也!不过,文公,这木材商,我可以帮你引荐!”
“是啊!文公终于可以出仕,这件事应对庆祝,小弟冒昧请文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