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小姑娘一时间呐呐的不知如何开口,羞着小脸摆弄衣角。
李庆之哑然失笑,感情这姑娘是对自家小师弟心生好感,当即便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心道,为了自己的幸福,也只能委屈一回小师弟了。
琴姐回头见二人躲在一边窃窃私语,好奇道,“你二人在聊什么?”
李庆之连忙摆手,局促道,“没——没聊什么。”
恰好瑾儿跑来唤梅长青,说晚娘有事找他。
琴姐见她生的玲珑娇俏,喜爱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好生可爱。”
小丫头扭头撇了撇嘴,也不理她,心道,这两个狐媚子,定是想用美色勾引自家公子。
一想到这儿,小丫头便拽起梅长青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夫人让公子快点回去呢。”
梅长青无奈,只得先拱手告辞。
小丫头头自然欢喜的跟着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朝琴姐皱了皱鼻子,小模样很是喜人。
琴姐愕然,随即又捂嘴轻笑,她岂能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对自己的敌意?
“小姑娘家家,还知道吃醋了呢!”
李庆之神色宠溺的望着瑾儿的背影,轻声道,“她是小师弟的小丫鬟,性子娇憨,很得师娘与师弟们的喜爱——”
晚娘就等在后台,一见梅长青,顿时高兴道,“九儿,那两位姑娘是谁家的?与你大师兄什么关系?”
梅长青被问的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晚娘为何急着寻他,笑道,“那是烟花巷那边的两个清倌人,常来听戏,每次散场都与大师兄聊几句,方才大师兄还介绍我与他们认识。”
“清倌人?”晚娘怔了一下,接着欣喜道,“那也不错,清倌人身子干净,与你大师兄算是良配,就是不知道性子如何?”
梅长青心下暗道一声,“对不起了大师兄。”
便开口道,“大抵是那个稍微年长的对大师兄有些好感,弟子与她聊了几句,虽稍有些风尘习性,却也性子温和,是个贤妻良母。”
晚娘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身在青楼里,哪儿能不沾染点风尘,成婚了以后就好了,师娘当年也从那儿出来,也是因为听戏才看上的你师父,嘿,这倒是——”
说话间,就见李庆之进来,晚娘急忙凑上去,“庆之,聊的如何?姑娘有没有说起赎金多少?有没有说起何时嫁与你?——”
李庆之听的头大,侧头看向梅长青,咬牙切齿道,“小师弟——”
晚娘顿时不乐意了,“关你师弟什么事?怎么着,你的终身大事师娘还不能问了?”
说到这里,晚娘转过身子装作悲戚道,“唉,果然是孩子大了不要娘,如今师娘连问问你的事儿都不行了。”
李庆之慌乱的摆手,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师娘,您误会了,只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没师娘说的那么严重。”
说到这里,见晚娘还不理他,依旧背身呜咽,又连忙跟梅长青使眼色,拱手求饶。
梅长青这才过去揽住晚娘的肩膀,劝道,“师娘莫急,且听师兄说完再跟他慢慢计较。”
晚娘轻哼一声,转身道,“那你便说,究竟怎么回事儿。”
李庆之见她脸上哪有什么泪水,情知师娘戏弄自己,却也无奈道,叹了口气,说道,“那两女子都是玉香楼里有名的清倌人,大点的叫秦琴,小的叫柳怜儿,弟子与那秦琴因戏有些来往,不过方才听那柳怜儿说,秦琴姑娘似乎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虞氏的公子,弟子怕是没什么希望的。”
接着话音一转,便朝梅长青“泼脏水”,“那柳怜儿姑娘是玉香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似乎对小师弟颇有些意思。”
晚娘得意道,“我家九儿模样俊俏,哪家小姑娘见了不喜欢,将来必能娶个名门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