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郎情妾意,道不尽的衷肠。
大清早。
“啪啪啪”鞭子声不断。
众弟子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胆儿小的吓的浑身哆嗦,李庆之死咬着牙,一不喊疼,二不叫屈,就那么硬撑着。
“背祖训!”
李庆之强忍着疼痛,率先高喝,一众弟子跟着附和。
“传于我辈门人,诸生须当敬听自古人生于世,须有一计之能。我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即在年轻”
郎朗之音响起,经久不散。
念着念着,李庆之已是泪流满面,待众人声停静默,只听得他一人呜呜,男儿流泪,淌出来的是心血。
“师父,弟子错了,弟子知错了,我只是我只是心有不甘呐!”
梅阑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胸腔憋的那一口怒气也随之散了,终归是他的大徒弟,也是他最抱以期望的弟子,若非李庆之不争气,他又何尝能下的了这般狠心。
“扶他回去,长青随我来。”
粱沁连忙上前将李庆之背起,在众人的搀扶下回了屋子,别看梅阑整日板着个脸,实际上却心软的很,带着梅长青回房取了包药粉,叮嘱他去给李庆之抹上。
梅长青拿着药包进屋,就见师兄们正围着李长青安慰,便故意压着嗓门儿轻咳一声,众弟子以为是梅阑,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像极了一只只鹌鹑。良久却不见有什么动静,粱沁鼓起勇气迅速的朝门口瞟了一眼,却见梅长青正捂着嘴蹲那里轻笑。
“小九!”
屋里响起粱沁的尖嗓门,接着传出一阵笑骂声。
哄闹过后,梅长青小心翼翼的撕开大师兄的外衣,见他疼的“嘶嘶”直抽,忍不住开口埋怨,“大师兄又不是愚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那春香明摆着的变了心,你还非要去糟践自己,如今遭了这罪,何苦呢?”
李庆之默然不语,将头埋在枕头里,没一会儿就打湿了一片。
除去他的外衣,梅长青看的眼角抽搐,入眼处满是狰狞,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重叠处皮肉翻滚,看的他入目心惊,“哪位师哥去取块干净布子,再端盆热水过来。”
“我去。”一旁的五师兄应声,匆匆跑了出去,很快就端了盆泡着干净布子的热水返回。
蘸着热水,梅长青准备帮大师兄清洗后背,便提前叮嘱他,“大师兄,你忍着点,要是撑不住了,你就喊两嗓子,都是自家人,没人会笑话你的。”
李庆之勉强笑了声,“劳烦小师弟了。”
湿麻布普一接触皮肉,李庆之“唔”了一声,疼的直打哆嗦,牙关打颤。
“撑得住吗?”
“呼”
“能能行!”
梅长青便硬着头皮擦了起来,换了整整两大盆热水,才将他后背的血污清理干净。
撒药时,李庆之双眼紧闭,呼哧的喘这粗气,额鬓处汗水直流,牙关紧咬,疼的浑身肌肉颤抖,硬是没喊出声来。
一众师弟们看着都疼的心颤,围在一边给李庆之打气。
“大师兄硬气。”
“不愧是我们的大师兄,铁血真汉子。”
处理完事儿,梅长青也是一脸的钦佩,只不过师兄们这夸人的言语实在是
“硬个屁,”李庆之哭笑不得,“没那脸喊疼罢了。”
“您这是活该。”梅长青瞥了他一眼,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李庆之埋头失神,随后又接着呢喃自语,“是啊,活该!师兄我不是傻子,她是啥人,我心知肚明,可是只有看到她,我才能记得清娘亲的模样,从她变心的那天起,她就只是我对娘亲的寄托罢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沉默了,像是想到了自个的事,落在这勾栏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