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莫不是怪我吧?”
风虞貅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韩经不能理解。
这次打不过,找机会再赢回来就是了,有什么可纠结的。
典庆嘴笨,解释不清,还是焰灵姬看在韩经早回的份上,细致的描述了一番。
韩经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劝解措辞,故意挑风虞貅的不是,希望能打破沉寂。
“我又怎么会怪公子呢,如果不是你及时喝止黑剑士,恐怕我也没机会坐在这里了。”
风虞貅虽说不埋怨韩经,但他无精打彩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得下。
“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我的剑将锋利依旧。”
“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风虞貅的言不由衷,韩经是看在眼里。
“一个破落的低级贵族,都快要饿死了,还坚持佩剑,不肯舍弃贵族身份,每日靠河边浆洗衣服的大娘接济一餐半顿。”
“有一天他过桥时,遇到地痞无赖挑衅,并且将他各种不堪的行为都宣讲得广为人知。”
“在他提出只是想过桥的时候,无赖说,要么扔掉他的剑,要么跪下从跨下爬过去。”
韩经拍拍风虞貅的肩头,“换成你,会怎么选择?”
“这还用说,当然是拔剑杀了无赖。”
淮阴侯的故事本身就很吸引人,而风虞貅的回答也不出韩经所料,换成任何人,应该都会这么说吧。
“可他没有,他的拳头攥得吱吱作响,最终还是在无赖的叫嚣声中,一步一挪得爬了过去。”
“这人也太没骨气了吧,他也配负剑!”
风虞貅自认是世间伟丈夫,“这样胆小懦弱,能成什么大事。”
“是啊,围观的人也是这样对他指指点点,各种不堪的评论都有,可他还是面色如常,一步一挪得爬着。”
韩经目光烔烔得盯着风虞貅,“一个人要忍受这样的羞辱,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气,这个人可能比人们想的要勇敢。”
“虽然在做着一件很屈辱的事情,这个人的头却并没有低下,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清澈,在他起身时,他掸了掸身上的尘,扶正了背负的剑。”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要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才可能用最平静的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如果韩信暴起杀人,陷入人命官司,依秦律,斗杀减杀人罪一等处罚,或黥劓或膑,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境遇了。
“风兄,你今天受到的挫折有这个人重吗?”
“陈胜此去草原大漠,一来一回,少则两年多则五载,这个人我可是留给你了。”
韩经拍在风虞貅肩上的手用力往下按了按,“至于风兄你是否能恢复到从前那个百折不挠激昂奋进的伟丈夫”
“那个人他后来成功了吗?”
韩经走出房门的脚步没停,“你说呢?”
这样的人不能成功,谁会成功。
“那个甘受跨下之辱的人是谁?”
门外焰灵姬在旁听,很好奇的问道。
“从某方面来讲,很强大的一个人,将来碰到了,我会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现在的韩信还是个小屁孩呢,要是把他的名字搬出来,将来真碰到成年后的韩信,又该怎么解释这份未卜先知。
“那个女人利用你的名头四处招摇,这次黑剑士也是他引来的,要不然巨阙剑主怎么会指名道姓直奔你而来。”
焰灵姬早把自己视作韩府一份子,自从与天泽等百越昔日同伴作了割舍后,这里就是她唯一的家。
不愿意多提田密,但话里的意思,表述得明明白白,韩经也听得明白。
“我们跟农家有着许多合作,她的魁隗堂可是为箕子半岛了大量优秀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