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门下最出色的学生,却只能寄情于杯盏之间,整天装出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也不知道是龙困浅涂徐图大志,还是借酒消愁?”
韩经嘴里还真没好话。
“八弟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韩宇出言打断,“现在九弟已经成了司寇,一身才学不就马上就能展现出来了吗!”
“四哥每天这么装,累不累?”
“明明胸怀大志,却装成淡泊名利的贤良公子模样,可惜你满心的野望都快从喷火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怼天怼地怼空气,韩经就像吃了枪药,谁沾上就喷谁,关键是还能揭到对方的痛处。
韩经说的直白,连表面的掩饰都不屑为之。
“八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韩宇被欺到头上了,也就没了那份好声气,“少府当得久了,威权日重,连兄弟情谊都可心不顾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能得到父王青眼相待,跻身朝堂,大权在握。”
抬手拦住愤愤不平要上前反驳的义子韩千乘,“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恭贺老九,不是为了听你奚落的!”
“四哥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风度,实属难得,不过再怎么邀名搏望,不还是韩国朝堂上的边缘人物!”
韩经仿佛听不进劝,有点穷追猛赶的架势。
此举不仅令韩宇、韩非困惑不解,就连在耳房偷听的卫庄紫女也猜不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四老九,不要觉得我咄咄逼人,我能在朝堂立足,也不过是姬无夜赏口饭吃,哪里有资格奚落你们。”
“少府一职乃国之重器,王上钦命,求的是富韩强韩,怎么可以说是姬无夜赏饭吃!”
韩非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反驳,也有试探的意思。
“怎么就不是呢?”
“姬姓韩氏,哼,不过是姬无夜的姬!”
韩非与韩宇眼神闪烁,铺垫了这么久,戏肉来了!
“昔日燕易王崇信儒家禅让学说,废太子姬平,禅位于国相子之,出居别宫,北面称臣,导致燕国大乱,外敌入侵,几至亡国。”
韩经说的是不相干的燕国旧事,不过场上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姬无夜一手遮天,父王对他又是言听计从,子之之乱前事不远,难保韩国不会重蹈覆辙!”
“这”
韩宇拉长声调,“应当不会吧。”
谁不知道韩王安嗜权如命,怎么可能舍得从王位上退下来。
“未必!”
韩非却突发惊人之语,引得韩宇扭过头看他。
“鬼兵劫饷案告破,要不是子房亲自宣旨安抚,恐怕此时王位上坐着的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了。”
韩宇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劫走军饷的幕后主使就是姬无夜,如果事情捅破,大王下旨问责擒拿,事情还真的是另一番结局了。
谁都知道太子是姬无夜股掌间的傀儡,政变就代表着流血牺牲,像自己兄弟三人这样有才能有威望的先王公子基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明知道案犯是谁,却不能缉拿归案,老九,这算得上是司寇的失职吗?”
“老四明明是有才干的,却只能养望自重,不能堂堂正正出来为韩国做事,这难道是对的吗?”
“今天一大早,将军府就派人来催饷,追回来的黄金在府库还没捂热,就又要落到姬无夜的手里,我这个少府就甘心吗?”
韩经说的有点夸大,姬无夜催饷只是发泄心中郁气的一种手段,当然不可能一次性领走数年的军饷,而且大部分是要发到士卒手里的,与姬无夜独得十万两黄金还是不一样的。
偷换概念后,起到的效果却非常好,至少表面上,韩宇韩非都露出了愤慨之色。
“八弟,你说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