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干瘪瘪的走,没这样撇脱。”
苟二爷啐了一口,将他手上的王大财捏得更紧,他辛苦跑一趟,抓一个人在手,至少也要换些银子。
王三秋心跳如鼓,山寨里的人明显是下绊马索的那伙,其中意图太明显了,而且还说有人报信,自己一行人的行踪全部都是知道的。
现在王大财又在另一拨人手上,她这个肥羊连出言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官道上又有脚步声传来,王三秋精神一振,希望有过路人来了。
可出现在眼前的是趴伏马身上过来的黑衣人,王三秋心里一沉。
虽然这七八个人形容狼狈,个个带伤,甚至有两个手臂怪异的绑在胸前,显然是折断了。
但他们依然有一定战斗力,至少可以控制住王三秋和王大财。
是侍卫们追着马车过来,这些人才得脱身。
苟二爷一见自己的几个兄弟过来,顿时有了底气,他有人质在手,就是马上离开,也能换到银子。
自己手上这个老东西,也是一只肥羊。
他亲眼在花灯会上,看见这父女俩穿着裘衣皮袍,带着随从下人游街的,就那几件衣服,就值不少银子。
将已经被绑住的王大财交过旁边手下,苟富贵嘿嘿两声道:“三当家,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是一头肥羊,你想独吞也得小心塞牙。不如二一添作五,一人一个。”
看见原本是云岭苟二爷趟过界,现在又来了几个帮手,说话的意思还想平分,山寨三当家哼了一声:“你也不想想,这些马是怎么回事,就凭你几根弯脚杆,也想半路拦车。其他话不多说了,隔山打猎见者有份,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这车厢里的几件衣服归你,人、都归我。”
苟二爷脸皮抽了抽,他将自己的刀在臂弯处蹭了蹭,擦去上面的泥点血渍,挑起嘴角道:“二当家好胃口,几件衣服就想打发人走,兄弟我不妨跟你明说。我几个月前栽在这女人手上,折损了两个兄弟,这仇我是不得不报,在城里已经找几个月时间了,现在才寻到正主,你说一句走,我就要走?这事不可能!”
此时马车厢裂成两半,里面放的几个包袱也露了出来,除了在府城买的一些东西,就是坐车里披肩上防寒的斗篷。
雪白的裘皮和浅灰貂毛明晃晃摆在外面,可以想象另外两个大包袱里面还有多少银两。
看来用几件衣服不能打发,三当家招招手,苟二爷知道是要细说,两人走到山石后秘密商议。
当着王三秋的面,两帮山匪就开始分赃。
好像王三秋跟她旁边的展鹏飞等人就是死的一样。
展鹏飞眉头乱跳,他是第一次带队,不过是走段山路看花灯,就要出这样大的篓子,丢这样大的人,回京城一顿惩罚是逃不了的。
这两年原本默默无闻的黑羽卫名声突起,成为皇上最信任的人,生生压在皇城禁卫军和内廷侍卫头上,所有人对黑羽卫又怕又恨,暗地里都想争个长短。
如今自己几个侍卫连黑羽卫的家眷都护不了,而且这个黑羽卫还不是一般的人。
他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对自己一方非常不利。
山寨的人熟悉地形,利用两个山石布下绊马绳,现在虽然只出现十几人左右,很难说后面的路上还有没有其他袭击。
云岭那一帮人战斗力虽然强,打起来很快就被展鹏飞他们拿下。
可是展鹏飞他们是官家人,可能在某些时候论心狠手辣,比不上这些提着头颅劫道的匪徒。
他们心里想的就是需要生擒送官,并没有起杀心,只是将其控制住就无下一步行动。
当时马车一受惊,所有人心急都追着马车而来。
留下那些劫匪在现场无人看守,这才让对方夺了马匹逃出生天,而且对自己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