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事!
说好住一晚就走,杨浪一早就会等在河边,也想要通知他一声。
女人们都帮忙收拾家里的东西,阿婵跟王三秋替大姑梳头换衣。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姑的病都好像减轻不少,任由两个侄女给她簪花。
在这时王三秋才真正看清楚她的面容,四十八岁,饱经风霜,从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容颜。
阿婵刚刚一直在屋里织布,听到外面闹哄哄开始搬家才知道,此时看向王三秋的目光充满敬佩,这个表姐才来住一晚上,就将大姨家搬了。
人多力量大,等到大姑被人用圈椅抬到王家老宅时,屋里的家具都全部搬过来了。
破开的门板也已经被人用木板钉上,虽然不好看,但能挡风遮雨。
许家那几件桌凳摆在高大的老宅中,寒碜得扎眼睛。
下午时分,所有的船都回来时,一口大锅架在老宅的屋前,有人当起厨子在烧菜做饭,家家户户都抬出自己的桌子摆起“坝坝宴”。
跟着船队回来的有许家父子三个,他们看到这场景,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许姑父有五十多岁,看起来比王大财老上许多,苍老佝偻的腰背显示出生活的磨难。
两个表哥年纪虽然不大,可也跟他们父亲一样佝偻着背,面容也是呆呆的,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活力。
只有看见表弟秦武,才多说几句话来。
跟许姑父和表哥们见过面,王三秋心里特别不舒服,这些都是苦日子磨出来的,她只寥寥说几句话,就再无他言。
好在一会小姑过来了,身边多出一个乖巧的小书生。
身上是家纺粗布做的青衣,头上戴着帽子,露出干净的眉眼,他长得像小姑,脸圆呼呼的还带着婴儿肥。
被带到王三秋跟王大财跟前,秦文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腼腆而不失礼数。
“你是小表弟秦文?”等他行过礼,王三秋拉过他避开嘈杂人群,到旁边问话。
“是,表姐。”秦文被陌生的表姐拉着,一张脸羞得通红。
他十二岁了,觉得自己该男女有别。
见他脸红,王三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笑道:“我见过你写的字,很好。”
被人捏脸,秦文更加羞涩。
本要在腊月二十八才放假回来,结果家里哥哥来告假接他回来,说是来客了。
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漂亮表姐,就跟娘一样,动不动就掐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