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病得不轻,就这几下,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软软的躺回床上。
王莲叶替她盖好被子:“二姐,你安心养病,我知道待好大哥他们。我看你圈里的猪饿得直叫,姐夫和江哥儿山哥儿还没有回来呢?”
“他们去城里卖鱼了,听说不好卖,可能要天黑才回来。”妇人喘息着说:“就辛苦你照顾大哥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的。”王莲叶侧过脸,用手背悄悄擦眼睛。
王三秋一直憋气不敢说话,此时也开口道:“大姑,你病多久了?”
一边说,顺手替她掖一下散开的被角,触手就是湿漉漉的冰凉。
这屋里实在是太湿了。
“还不是自己找的。好不容易入冬才修好房子,人累得脱了层皮,又去给别人清理,活生生累病了,这下倒好了,人家今天都没有回来看一眼,你可躺了一个月了。”
王莲叶抱怨着,又手脚麻利的将摆在桌上的碗筷收走。
王三秋有些明白了,大姑是去给王文俊家收拾东西病了的。
“小妹,你别说了,我们都是在那里长大的,总不能看着老房子就这样废下来。”床上的妇人叹息一声。
王莲叶不说话了,端起碗就转身出门。王三秋站了片刻,见大姑不说话,也悄悄退出门外。
在屋檐下大大的吸几口气,鼻端那股怪味才消失。
王大财不方便进屋,一脸担忧:“三秋,你大姑她怎么样了?”
王三秋摇头,说实话,在里面她连大姑的相貌都没有看清楚。
见王大财担心,只好说:“是着凉没有吃药,拖得时间久了。”
展鹏飞跟臻真此时就体现出皇城侍卫的训练有素来。
他们俩站得远远的,对面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好奇反应,低垂眼眸一言不发。
就父女俩说话这一空档,王莲叶已经从同样黑漆漆的灶房里提出一只潲水桶来,她身材矮小,大木桶提得摇摇晃晃。
王三秋忙快步上前,一把接过木桶:“小姑,你说怎么做就是,我来。”
“哎呦呦!哪个要你干这些,小心糊脏你的衣服,赶快到一边去站到。”
王莲叶见她上前,急忙将王三秋的手拨开,不让她靠过来。
“让她做吧!三秋不是金贵人。”王大财圆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