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去进茅房。
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屋,而且还门窗紧闭,在中午已经闷热的屋子里,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王三秋只得使出罢食绝招,才换来撤去马桶下楼的机会。但需要养病十天,喝药十副,就这两条,王大财死活都不退步。
王三秋要下楼,他就一步不离的跟着,王三秋不喝药,他就端着药碗望着。
只僵持了半天,王三秋就投降认输,被一个随时哭唧唧的男人盯着寸步不离,任谁都要疯掉。
大碗大碗的药水苦得王三秋喊天,还有鸡汤炖肉各种调补更是让她为自己跑去罗堡寨后悔得抓狂。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肉又开始往上长,每天院里都堆满东西,赵家兄弟也会早早过来,她想在院里蹦跳都没有场地了。
跑步!这关禁闭一结束,就继续每天跑十里。
王三秋每喝一碗汤下去,就给自己加一个训练项目,只有这样才能让心情好些。
被关在屋里每天闲着无事,她将王小姑娘那些宽大的男式衣衫通通找出来。
经过这十天的魔鬼训练,现在针线活也基本上能做到平直均匀,给几件暗灰的夏衫和裤子还缝了绑带,方便跑步,就连束胸的布条也用针线缝过。
在憋疯、能下楼之前,还勉强绣出半张鞋面。
等她重新身穿男人衣裤,腰和裤腿都扎上绑带出现在大余渡的码头边时,已经是十日后。
对着江面深深吸一口带着腥味的水气,丝丝凉意沁人心脾,顿时精神抖擞。
现在天已经大亮,四处有人在走动,她也不担心会遇上蛮牛报复,至少不敢在第三个人面前,这些人对自己当众发的誓言也是忌惮的。
从码头一直跑到路边的一棵柳树,王三秋停住脚,压腿弯腰稍做休息,这里正好是去下江村的一半路程,以此回转,五里折返跑,正好能赶上卖早饭。
有踢踏脚步声从下江村传来,王三秋虽然已经跑过几月,下江村也有几人知道,她还是不想太过出格,起身站到树后,只等来人走过再回镇上去。
却不想那人也在树下停住,时间慢慢过去,还没有想走的意思。
王三秋微蹙起眉,摸摸挂在自己腰间的柴刀,从树后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