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被追急了,开始反击,抱住一个女孩就不撒手,拉扯着几人倒在一起。
刹那间江边花枝招展,香风阵阵,女孩子们笑着闹着,就连筏子上的歌也无人对了。
孤独寂寞的男孩们只能望着那个滚在姑娘堆里的“男子”咬牙,好端端的砍青节成了一团乱。
好在还顾及这江边有男孩在,女孩们也不能太过彪悍,王三秋看着被追得四下乱窜,非常狼狈,也没有真的挨到几下。
临江的吊脚楼平台上,只穿了白色中衣,负手立于木栏边的乔九微微眯起眼睛。
隔着江面,以他的目力也看不清对面的人脸,在满江竹筏和一样穿着的人里面,但已经熟悉、微微沙哑的歌声传进他的耳朵。
是王家的三丫头!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身穿男装,头戴黑巾?是去给自己相亲的,不是应该穿彩裙?
很快他就看见被遗弃江边的王三秋,让那些女孩子打得抱头鼠窜,不由瞠目结舌。
这个女子无论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像都不让人意外。
心里想起那日春上,自己在江边清洗粘有血渍的油布时,王三姑娘跑来说的话。
乔九面上露出一丝不解,摇头叹息,顺手摸起小酒壶,轻轻嘬了一口。
王三秋从落水以后,也就没有再来缠过他,几次见面很是淡然,就连去她家后院吃饭,也是礼貌客气。
跟以前那个眼中始终带着阴戾气的女孩如同换了人似的。
也跟在江边跟自己提请求时的女孩完全不同。
王家也是厚道人,自己只是送二十斤肉而已,就每天都要送饭菜过来。
她家只卖一个菜,可每天送来的饭食都尽量换着花样,也真是难为她了。
现在不能离开大余渡,客栈饭馆里又人多口杂,他不愿意与人多接触,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饭食,有现成的吃食送来,自然接受。
原本还担心这女娃又会借机说什么,可这么久了都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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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秋是被闻讯而来的赵小六他们救走的,等她回到家里,见到一脸懵逼的王大财。
“丫头,你怎么这幅打扮?你的彩裙呢?手镯子呢?”王大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上出门时,他明明看见女儿戴着银镯子,穿的彩裙,怎么回来的是一个小子。
“爹,我没穿彩裙,这次就是出门玩了一次,手镯子也还在。”王三秋忙从自己的怀里取出包裹严实的手镯,打开给王大财看。
这可是王小姑娘亲娘留下的遗物,就连逼得跳水,都没有当卖,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敢丢失。
王大财的目光没有注意到她的手镯,而是落在她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