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此时的大秦二世皇帝薛玄弼正在审批奏折。
大秦一个庞然大物,地域之广远超历朝历代,每日送到薛玄弼手上的奏折无数,薛玄弼可以说是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这样的情况之下,也是能看得出来薛定谔的明智,选择继承人的智慧。
在大秦江山的基本盘已经是足够大的情况下,若是再选择一位渴望着建功立业的开拓之主,完全就是不符合时宜。
完全就是饮鸩止渴!
这样的情况下,一位勤奋的,手段高明的仁厚君王才是最适合大秦的。
不多时,一个太监打扮的老者,弓着腰在薛玄弼耳边嘀咕几句。
听着这老太监的话语,薛玄弼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来,放下笔,抬起头,眼中闪过些许的精光。
不多时,薛玄弼听完这老太监的话语之后,居然一丝不怒,反而是面露微笑。
良久之后,淡然的开口道“大秦兴,镇南帝,我这位皇叔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旁边的老太监如何听得这样谋逆的言语,顿时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开口道“奴婢有罪!”
薛玄弼摆摆手,毫不在意的开口道“这与你何干?不过是我那皇叔不甘寂寞罢了?”
说着,薛玄弼眉宇间更是多了几分喜悦、放松!
没错,就是喜悦!
薛玄弼早就是想要对西南王薛镇南动手了,之前还在等待薛镇南主动,这样便是可以得到大义。
究其原因,无非是薛镇南碍着路了。
先不说薛镇南对自己身下的这个位子的企图,便是薛镇南坐拥西南,拥兵十万,便不是薛玄弼所能忍受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薛玄弼又是在心中幽幽一叹。
“皇祖爷虽然杀戮果断,文治武功远超前人,但是偏偏在年老时,又是仁慈心软,对各地的藩王多有照顾。”
“才是让各地的藩王手上的势力不小,尾大不掉,甚至是威胁到了新帝。”
想着前朝大多数雄才伟略帝王晚年的例子,薛玄弼又是只能幽幽叹息。
或许是人之常情,人老了都会变得心软吧。
当年在先帝驾崩的病床上,看到各地未经自己允许便是回来奔丧的各地藩王。
薛玄弼完全是知道其中许多都是真心真意,毕竟他们的身份地位够不着那一个位置。
对那个位置也是没有期望,完全是朝着对先帝的恭敬,才是不惜违反皇命。
薛玄弼虽然是感叹先帝威望,深得人心,但是他更是注意到自己的许多皇叔似乎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甚至是对先帝传位给自己很是不服气。
毕竟大家都是先帝后裔,不乏有嫡子嫡孙后裔,都是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薛玄弼在其中并不特殊,凭什么就是你?
一个小小的后辈?
薛镇南便是其中的代表,他自持半身戎马,劳苦功高,在皇室之中也是颇有威望,甚至还在东奔西走找寻皇室的老人,寻求支持,想要取薛玄弼而代之。
不过薛定谔的安排却不是他能动摇的,在京城,单单只是薛定谔的一封遗书便是足以压倒所有。
薛玄弼想着薛镇南最后虽然是被灰溜溜的赶出了京城,但是他依旧是西南霸主。
又是一声叹息,也不知道到底是叹息先帝威望之甚,还是叹息先帝晚年太过心慈手软。
反正,便是从那时起,薛玄弼便是在心中下定了主意,一定要削藩!
更是将削藩作为国策,这些年在朝着提拔了不少有着同样的政治倾向的大臣。
对于薛镇南——这位西南王,眼睛盯着自己身下的位子的皇叔,薛玄弼更是深深忌惮,早就是想要将其召回,囚禁在京城。
只是一直碍于没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