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这么说着,卫子殷的脸却更加难看了,禾苗越来越看清了他的心事,她是那样聪明、敏感,只是他不想这样。
“禾苗,你以为朕宠你,疼你,就敢仗着朕的宠爱,要挟朕,猜疑朕,你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吗?”
禾苗的身子一晃,又是跪了下去,在正阳宫,卫子殷可以放手,但在外面,卫子殷却不是卫子殷,是肖景国的王,是皇帝啊。
香晚需要更清楚地了解这件事,更谨慎地相处。
她越想越是气,没想到卫子殷会这么生气。
卫子殷一甩龙袍,便转身离开正阳宫,禾苗仍跪在原地。
禾苗和卫子殷回到了正阳宫,禾苗在正阳宫跪拜了一夜,卫子殷又去了柔嫔的蒹葭宫,而且一夜未归。
禾苗跪了一夜,想了一夜,苏公公回来为陛下取东西,禾苗仍然跪着不动。
苏公不由得上楼劝慰“娘娘为何要和陛下怄气,又要和陛下说几句软话,陛下如此疼爱娘娘,哪里还能体谅!”
“偏生的让自己受苦,不如老奴多嘴,娘娘先起来,身体累了也不好!”
禾苗却是摆了摆手,跪了下来,严肃地说“禾苗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下次,禾苗还是要做的,禾苗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所以想求陛下原谅!”
“多谢苏公公的好意,禾苗在此思量,不必告诉陛下,禾苗不想让陛下挂心!“
禾苗这么说着,苏公公只能暗暗叹气,便回去复命。
禾苗不让苏公说,苏公又怎么会不说,卫子殷的眉头紧锁,同柔嫔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
禾苗跪下回想了所有的事情,她不知道卫子殷会不会在同一时间迁就她,但她不愿意让步。
一个不应该死的人,不应该成为皇权的受害者,就像她和云家一样,这是她一生追求的。
她的话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他是皇帝,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这么容易说服。
禾苗不敢太过幻想,只是跪下来,尽自己所能地去做。
卫子殷整夜辗转反侧,已经习惯了晚上和禾苗互相讲故事,习惯了禾苗给他按摩头,突然间没有了禾苗的陪伴他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柔嫔坐在卫子殷身边,将上贡的荔枝逐个拨开,去掉核,放在卫子殷的唇边。
卫子殷笑道,吃了笑,也就是揉着柔嫔柔软的身体笑道“若这天下的女子都像爱妃一般恭敬柔顺,朕就放心了!”
卫子殷不由得感叹,禾苗好象带着刺,只要是关于云家的那些事,她就克制不住,他生气是因为他讨厌云家这样不理智。
但他听了苏公公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柔嫔自小和卫子殷一起长大,对卫子殷是最了解的,他这么说,必定是有心计的。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英武殿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吃味的女子自然也就不在少数。烈火书吧
更多的女人幻想着就像禾苗一般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柔嫔不同,她嗅出了陛下的一丝无助,但更多的是怜悯,她知道陛下的心意,只因卫子殷还缺一步,她就把卫子殷的话,说了出来,让他放心。
柔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妒忌,但很快就收敛了,温柔地笑着说“陛下不会是被玫瑰扎了手,才有这样的感慨吧?”
“这花有千百种,人也一样,有些固执,有些可爱,有些端庄,陛下也喜欢她,她也喜欢,只是不知道哪一位姐姐能使陛下如此心悦诚服!“
柔嫔掩着唇轻声笑着,卫子殷却笑不出来,他看着柔嫔,知道她最了解自己的心事,便又问道“女子千面,朕也算是领教过,但只有爱妃十年如一,最了解朕的心!”
卫子殷抱住陈楠苏,她笑颜如花,却是把手放在卫子殷肩上,被卫子殷抱进房里,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