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苏公便进来,听卫子殷这么说,便示意禾苗,苏公走过去替禾苗按摩。
禾苗会意,将苏公端来的檀香一端,点上一盏熏香。
站在一旁,垂手看着苏公的动作。
“那么对!强度刚刚好。“
卫子殷一直闭着眼睛,却是不知身后已换了人,一直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禾苗和苏公公听得这话,却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
聪明的二人彼此不接话,只听卫子殷又说“禾苗,你刚才所说的话,继续说吧!”
卫子殷此言一出,苏公公呢和禾苗两人却又是对视了一眼,禾苗走到苏公公身边,想了想道“禾苗虽可怜农夫辛苦生活,却也不知如何为他们做,若陛下能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岂不更好?”
禾苗这样说着,卫子殷的兴致却有所减退,却是有些讥讽地说“朕问你,如果你是刘振民,作为百姓的父辈,你的百姓因洪水而流离失所,你该怎么办?”
卫子殷这么一问,禾苗便也真想起来了,禾苗对何简隋二人虽有成教祖父门下,看了许多水法,只是卫子殷这样去问,她还不知道怎样回答。
把自己脑海里的记忆梳理一遍,只是想起当年爷爷提起的那句话。
“陛下这样倒真是难为了禾苗,禾苗从来没有做过父皇,但却对川省清江有一定的了解,清江发源于金龙山与明远山之间,流域的范围之广,却是川省内最广,江面最宽处,超过百丈。”
“禾苗记得,青羊公记中有记载,一百多年前,清江泛滥,下游城镇死伤无数,当时的布政使虽然名不见经传,却成就了一件大事,他用了十年时间,在清江上游建了三座拦水坝,从那以后一百多年内,清江再无水患。”
禾苗按照她所说所见,就是在青羊公记中所记载的清江治水的时候,祖父曾任澜州太守,澜州也曾有水患,祖父就据此修筑堤坝,使澜州免遭洪水侵袭,但祖父想仿效古法,只是心急如焚,若非如此,云家也不会落入今日之难。
禾苗这么一想,心里还是有些苦涩,虽然她不知道卫子殷是怎么想的,沉吟了一下,只是把祖父准备好的计划说了一遍。
“禾苗想按此法,若陛下拨钱,重建水库堤坝,把那雨水像粮食一般储存起来,一是用来防备水灾,二是用来灌溉粮食,岂不是一举两得,造福万世?”
禾苗这么说,卫子殷也听了,久久不语,禾苗说完,便安静了下来,她不敢打搅,也不敢打搅。
禾苗听了卫子殷的话,早已默不作声,不知好歹,却像睡着了一般,苏公公此刻也是摸不着卫子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