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天天帮着送饭,才算躲过一劫。
后来谭木匠干脆带着老娘和媳妇投奔宋家,帮着宋家做事,宋家也待他如同家人。
前两年谭木匠的媳妇和老娘相继病逝,也都是埋在宋家那块坟地里,就连谭木匠自己都给自己在宋家给选好了葬身之处,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谭伯,要不这事还是您来管,铁匠咱可以再请,但图纸就只有您一人知道。”宋杰眼巴巴的看着谭木匠道。
“哎,小杰,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年好活的,能帮着你一天是一天吧,你祖翁是想着宋家能出一个大官,你爹也不在了,你莫要整天都在这些手艺活计上耽误,你该好好读圣贤书才是。”谭木匠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语气和晁克己差不多,宋杰知道他们是真心关系自己,就如同自己的父辈一般。
谭木匠本来有个儿子,七八岁的时候在河里戏水被淹死了,后来他和他媳妇一直都没有孩子,便把宋杰当成儿子看,在这个年轻人的记忆里,从小的玩具都是谭木匠给做的,什么木刀木枪,木马木蛤蟆,没有他不会做的。
“谭伯,我知道了,我这不刚从刺史大官人那里回来,就听说邹家兄弟跑了,您老也知道火枪之事,这可是战场上的利器,这次要没火枪,我们宋家可就完了。”宋杰苦笑道。
“打铁之事我虽然不擅长,但只要你有图纸我便知道如何造,你放心便是。”谭木匠点点道。
“谭伯,孙喜哥可以帮您,您也别累着了。”宋杰又嘱咐道,孙喜是谭木匠的徒弟。
“那小子,你没见你要试火枪的时候他最积极,我还想着把所有手艺都传给他,别人做梦都想,他倒好,自从进了你的乡兵,整天就想着操练打仗之事,哪有心思学木匠活。”谭木匠一阵吐槽。
宋杰笑道“要不您老再多收几个徒弟,不然手艺失传了可不行,要不传给我也行,我保证全学会。”
“传你?我倒是想,我就怕到了地下没脸见老大人和员外,收徒之事我自有计较,你呀就安心做官才是正理。”谭木匠皱着眉瞪了宋杰一眼道。
……
直到五日后,晁克己等人才陆陆续续的回来,后面出发的李元等人还未回来。
晁克己等人几乎追到高苑县境内,也没有发现邹家兄弟的踪迹。
这几日,宋杰和谭木匠商量后,把火枪的制作分成了十道工序,还计划再修建两座水车,水流平缓之处的水车就用来磨枪管和传火孔,这里所需转速和力量要远小于钻枪管,而且这种事情可以安排无关紧要之人来做。
钻枪管之事暂时只能安排宋家老人。
金朝的冶铁业甚至比宋朝还要发达,因此无论是官作还是民间皆不乏优秀的铁匠,宋家建的这支乡兵的武器本来就是请了淄州的铁匠打制,还有几名是梁尚君从州府院作之中弄来的。
之前宋杰觉得外人不可靠,这种比较机密的技术还是由自己人来比较好,自己毕竟收留过邹家兄弟,算是有救命之恩,不过这件事算是给宋杰又上了一课。
宋杰还把燧发枪的构想告诉了谭木匠,按照自己的记忆绘制了击锤,打火燫、药池和药池盖的图纸,让他先用木料做一个样板,如果可行,再分拆了给那些铁匠来打制。
宋家有两座冶铁炉,而且颜神镇本身就出铁矿石和煤炭,原材料丰富,这次请的六户铁匠都给的高薪俸,因此他们才在数月之内给一百余人打制了手刀,长刀,枪头,盾牌等。
现在宋杰还要请他们给乡兵打制盔甲,而且还要再到淄川城去多请几户铁匠,因为打制一副铠甲耗时太久,即便是锁子甲也比打制刀剑复杂得多,更别说复杂的宋式铠甲,头鏊顿项,身甲,胸甲,披膊每一样都分了好几种样式,每个部件由多少片铁片组成,每片重量等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种铠甲穿戴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