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开菊花会时,四小姐赵煖回来将将一个月,但她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气质不同了,背颈直溜,眼睛能正视别人,没了脸上小心的假笑,虽然话还不算多,但气度沉淀下来,对答自如。
脱了层黄气,小脸儿丰盈起来。
做了很多件衣裳,得了很多的首饰。
但她平时只挂个金包玉的小锁,简单中透着贵气。
装扮好了,打眼一看,就如同一直娇养在侯府的闺中小姐一般了。
田瑛娘睡得好,吃得香,环境让她安稳,人也愈加柔美。
每天早晨赵煖跟田瑛娘一起来给侯夫人请安,侯夫人看到她们俩,心情都会好很多。
陈凤若看着赵煖脱胎换骨般的进步,心里很是羡慕。
然后她再看着自己的女儿,就有些心虚,感觉女儿太过老成,不够天真,不够娇嫩,不够好看,打扮也不够精致,跟小姑比,差了不少。
心里不舒服,非常不愿意赵宜被赵煖比下去,哦不,是怕跟小姑差得太远,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都要给赵宜打扮一番,一早晨,衣服都选来选去,首饰也比较半天。
不过,她的审美用在自己身上还不错,但用在赵宜这个六岁的小姑娘身上,就有点太张扬杂乱了。
赵宜每每抵抗半天,却怎么也跑不出她娘的魔掌。
今天是侯府的菊花会,这会儿,赵宜看着自已满身的色彩,满头的首饰。
终于愤怒了“娘啊,您看我小姑姑,什么时候戴这么多首饰?不都是穿戴的正合适吗?哪有像我这样暴发户的样子?首饰也。也不能都戴上啊。”她感觉头皮生疼,脖子吃力。
“没都戴上啊,你首饰多着呢,哪戴得下?”陈凤若大着肚子,脸色好的不得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不肯退让的样子。
“娘啊,这样真不好看。”赵宜实在是无奈。
“怎么不好看?我问过你爹爹了,他说你娘我的眼光可好了,所以怎么会不好看?”陈凤若满心不爽。
“娘啊!女儿才几岁?这么好的首饰我的小脑袋也戴不住啊!头皮都疼了,脖子和肩膀都累,到时不长个了。”
“你可真啰嗦,那你说戴哪个?咦?那天我瞧你小姑戴了个珐琅蝴蝶,娘记得你也有几枝,比她那个还好看呢。走起路来翅膀都呼扇扇的,可灵动了。在哪儿呢?娘也给你戴上”
“娘,我小姑那天才戴,今天我就戴,而且比她那个还好,这不是跟她打擂台,下她的面子吗?”
“你的本来就比她的好呀!哦,她戴了你就不能戴了,那岂不是你要素着头出去了?哪有这个道理?不能听你的!”
“娘,过些日子我再戴,好不好?真的不能这样打擂台一样。”
“那。嗯,那你就戴粉珍珠的,她还没戴过,赶紧,要不然她又抢先了。”
陈凤若又去刨装珍珠的首饰盒子了。
小姑戴过好吗?!赵宜一阵的头疼,无奈的说“娘啊,要不然女儿先自己试试,不行再听您的?”
她娘瞪她半天,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并说“那你快点,我要是通不过,还得听我的。”
赵宜折腾半天才争取来个机会,却又坐在那里犯了愁。
跟人家比什么嘛,有个好看的小姑姑不好吗?
人家侯夫人话里话外的都表明了,今天要隆重的推出这个四小姐。这么多年,别人是只闻其声,没见其人的。
所以今天的主角是赵煖啊!
我跟着起什么哄?
要喧宾夺主吗?
关键是,还不一定夺得了这个主呢。
今天还要给几位大些的姑姑寻摸人家的。
哦,还有给二叔相看二婶。几件事里,也没我的事儿啊!
转头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