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您几位先请歇息歇息,再听小的一一介绍。”
“就不歇了”,邬阑瞧了瞧售卖的各种米粮问道“这米什么价?”
小二见这姑娘年纪轻轻竟是当家的,嘴上更是勤快“这米价啊,随时在变,基本一月一个价”。
“哦,那你说说”。
“比如九月中,白米才八钱一石,新米九钱,糯米七钱。到了上个月,这价就往上提了一些,到现在这白米每石就一两三钱了。”
“怎么涨了那么多?”
“这都不算多的,要是碰上水患灾害,地里绝收,那可就不止这个价了,三百文一斗算是平常”。
邬阑估了一下换算后的价,这米价简直高的离谱,当然是跟后世相比。后世的恩格尔系数已30以下,而在古代,食物还是主要支出。
“在前几年,铜钱价贱,每千才值银八九钱,那时每石要五两银子呢”,席婶开口道。
邬阑惊讶道“呦~,这钱还要贬值?”
“贬值?对,就是贬值,姑娘的用词总是很准确”,席婶夸赞道。
自然是准确的,邬阑继续道“那如今兑换价如何?”
“如今银一钱约百一至百二之间,这是官价,民间铸币更少”。
邬阑暗自叹气,在古代过日子真是不易啊,本来就产出不足,如果再碰上天灾人祸,还要货币贬值,那日子真的是不敢想象。她是穿越而来,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此刻更能够理解“苦难”二字。
定下了她所需的米面调料,交了定金,小二也很爽快的答应送货上门。
离开高家粮铺,已近午时,张嬷嬷可怜巴巴的望着邬阑“姑娘,你一定饿了吧?”
“呃~,好吧,我饿了”,邬阑嘴角弯弯,随手指了一家食肆“不如去那家?”
席婶一瞧吓了一跳“姑娘,那是露香园啊!”然后又苦笑道“那露香园不是平民能去的,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而且价格不菲,也不是平民能负担的起的,姑娘不如换一家试试”。
她如何不知露香园,想当初为了学那道银丝芥菜,不知请教了多少师傅,试了多少次菜,但总是不满意,总觉得找不到这道菜的灵魂。
“这露香园可是顾家所开?那银丝芥菜可是它顾菜招牌?”
“姑娘也知露香园?”席婶以为她不知道才提醒,“的确为顾家所开,不仅有顾菜,还有顾家绣佛斋,顾家香墨,都是权贵富绅热衷追捧的,说一掷万金都不为过。”
“哎~”,邬阑轻叹一声,良久之后又道“席婶,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我不能进,但早晚有一天,我会正大光明的走进去,不但要进去,还要让他们所有人都记住我邬阑的大名”。
席婶目光闪动“姑娘说的真好!”
路旁不远,停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马车,车里两位男子,其中一位神态慵懒,手里还把玩着一件玩意,听到刚才的话,轻轻一笑。而另一男子掀帘瞧了瞧,眼神带着不屑“嗤~,小丫头口气到不小”。
“她说她的大名叫什么?”
“……,好像姓邬?”
那一头发生的事,邬阑自然不知。这一头,她们此刻正坐在一间酒楼的隔间里,自从90道杀猪菜以后,张嬷嬷就再没讲过食不言道话了,连吃饭的派头都豪放了许多,不仅派头豪放,口味还比以前更叼。
“姑娘,来尝尝这豆腐羹,很美味”。
“这豆腐羹应该加了三种高汤,有鸡汤,骨汤和鱼汤,所以味道鲜美”,邬阑尝了一口道。
这道豆腐羹让她想起另一道淮扬菜文思豆腐,想起来都要鞠一把辛酸泪。想当年她老爸为了磨练她的刀工,特地找来一把“屠龙刀”,两巴掌两脚掌那么大,想她小小年纪举着大刀切豆腐丝,这事也只有她老爸做的出来,后来切了整整三个月,才勉强算是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