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院这面,听说二太太赴席回来了。沈暖玉重新上了妆,准备过二太太那边去请安。
这时有小丫鬟来传,说柳府的小厮拿了沈二夫人的贴儿前来传话,讨问沈暖玉见还是不见。
沈暖玉坐在妆台前,示意巧慧道“称二钱银子给禾儿,让她去见他哥哥吧。另外二婶娘传了什么话,让她别忘了问。”
巧慧应声去了。
禾儿攥着手里的二钱银子,在心里很是感激自家奶奶。
等往舒云院走的路上,沈暖玉问跟在一旁的馨香“所以外面的人到侯府来传话,是会报到我这里的,层层传报,如果有人想见我,你们也都应该是知道的,对吗?”
馨香想了想,摇头说“也不尽然,每日来侯府里传话、投奔、攀亲戚的人多得数不过来,拿了拜帖的,守门的小厮自然不敢怠慢要进来传话的;没拿拜帖的,如果舍得使用些银子,也能递进来话;要是既没拜帖,也没银子的,能不能传进来话,那就纯碰运气了。”
沈暖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看四周,见无人经过,又压低声音在馨香耳边问“那曹子俊属于哪类的人,如果他从前来侯府见我,能进来么?”
馨香这才反应过来,奶奶让壮儿去二老爷那传话,原为的是试验此事,拿眼睛往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回“自打曹公子成亲之后,奶奶再没见过他了。至于他为什么来京城,来京之后,有没有来过侯府想要见奶奶,我猜测是没有的。”
沈暖玉听馨香分析。
“从常州到京城,路上盘缠就不少,他既然能走动得起,自然不差几两打点府门口小厮的钱。只要外面递进来话,奴婢们是不会不知道的。只是此前,从来没听人禀告有常州来的人要见奶奶。”
“既然没人过来传话,那我此前是怎样得知曹子俊从常州来到京城的?”
“唯一可能是表……表姑娘对奶奶说的。”馨香断定,“十有八九是表姑娘对奶奶说的!”
所以在周家下小茶礼那日,周韵锦又是哭又是解释,说她和曹子俊之死没有关系,到底是原主真冤枉了她,还是她自己做贼心虚?
沈暖玉想曹子俊为什么会突然来京城,是为了见原主,刻意来京城的么?
还是说原主信任周韵锦,把她和曹子俊的过往和周韵锦学说后,周韵锦打了要取代原主做高寒冷的妻子或是贵妾的心思,将远在常州的曹子俊请到了京城,为的就是扰乱原主的心,离间原主和高寒冷的关系?
这猜想有没有可能是真的,也许从那日在周家见到的,周韵锦的庶妹四姑娘的嘴里,能求证出什么来。
那如何见能再见到周四姑娘?
出侯府不太可能,等到十月初十,周韵锦嫁过来时,或许有机会能见一见那位话里有话的周四姑娘。
这边在舒云院里,二太太赴席回来后,心情很是不好。
沈暖玉进屋时,谭婆子正在一旁开导着呢,她就整好听谭婆子说“……太太,您少生些气,因这事气坏了自己身子,值不值当?今儿是大长公主领着娇姐儿,又是在安郡王府上,小孩子都图热闹的,娇姐儿不愿意跟您回来也情有可原。”
听的沈暖玉顿步在门口。
谭婆子一抬头,看了着沈暖玉,忙笑着往里请,“三奶奶过来了。”
沈暖玉笑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微福身给二太太行礼。
二太太摆手让沈暖玉坐,问了问柳家各人都还好的话。
沈暖玉答道“多谢母亲惦念,外祖父一家都好。”
平南侯府拦住沈暖玉马车一事,二太太也有耳闻,不似高老太太丝毫不提此事,二太太却是说了,“昨儿去城西,遇到了平南侯府的马车?”
沈暖玉笑着应是。
没想到听二太太说“吴大姑娘就是那样直爽的性格,你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