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走在热闹的,带着古韵的街道,禁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握过身旁柳三姑娘的手,那一瞬间,就想起在现代时和闺蜜一起逛街的场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空落落的。
在现代时逛街不用钻狗洞出来……
柳三姑娘也舒了一口气,侧头笑对沈暖玉说“在府里都要闷死了,外面可真好,要能天天出来就好了!”
“咱们去哪?”沈暖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布裙,问柳三姑娘。
在街上走的,也有女性,但却很少有穿光鲜亮丽衣裳的。
沈暖玉瞧不远处有个胭脂铺子,车马盈门,不时从铺子里出来一些华服美妇,前呼后拥,丫鬟婆子跟着的一大堆,那些美妇人怕被外男看着了容貌,从铺子出来,离老远就有人给打轿帘子。
“表姐想去哪里呢?”柳三姑娘顺着沈暖玉的视线看去,笑着说“那铺子卖的胭脂又细又香,就是有些贵,以前过年关的时候,母亲总是要给我们买的,现如今大伯父和父亲守制在家,家里不太宽裕,又是居丧期间,倒是好长时间没涂过胭脂了。”
听的沈暖玉摸了摸戴在头顶上的红花。
“表姐陪我去瞧瞧呀?”说着,柳三姑娘就拉着沈暖玉的手,往那铺子面前走。
“这铺子很火?有许多贵夫人买这儿的胭脂?”沈暖玉拉着柳三姑娘,让她别急着走。
柳三姑娘也就反应过来,“表姐现在是侯夫人,要是在里面遇着了熟人,可就完了,不能去,不能去!”
柳三姑娘长着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率真又活泼的性格。
沈暖玉听她称呼柳大老爷为大伯父,就知道她是柳二老爷家的孩子,这样的性格,倒是不随她母亲李氏。
“这附近有卖糖的铺子么?”沈暖玉问。
柳家所居之处,正是权贵中心地带,像是平南侯吴家,定国公府梅家,甚至于是大长公主府,都在这一片。
相配套的,必然有一条高水平消费的商业街。
柳三姑娘便带沈暖玉来到了一家打着经营白糖的糕点铺子。
进了里面,红木挂牌上清一色的写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名称,都跟白糖沾边,什么白糖枣儿糕,白糖万寿糕,白糖榛松果仁,冰糖霜梅等等。
总之只要是和白糖沾边的东西,价格都奇高。
“姑娘,买一块尝尝?这牛舌头糕,好吃着呢!”店伙计见柳三姑娘盯看着柜台上摆着的齐整整一摞牛舌糕,笑着推销道。
柳三姑娘点点头。
“得咧!您来几块?”
柳三姑娘看了看沈暖玉,伸出两根手指头,“拿两块。”吞咽了下,她想着一人一块。
待伙计拿起竹屉时,柳三姑娘压低声试问“两块大致多少钱。”
小伙计一边折着牛皮纸,一边笑说“也不贵,就八钱银子,要说姑娘您有口福,这新出锅的,软乎着呢。”说着,作烫着了状,缩回手指头,吹了一口。
“八钱银子呀……”柳三姑娘将手搭在身上荷包处,红了脸。
这附近住着的有钱有势的人家多的是,店伙计看两人的穿着打扮,以为是哪个府上出来派买糕点的丫鬟,也没想着两人会囊中羞涩。
没钱人看没钱人,分外尴尬。
柳三姑娘起码身上还有个荷包,沈暖玉简直是身无分文,眼见着旁边有个穿着体面的大丫鬟进店,底气足,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十几两银子。
沈暖玉灵机一动,板起脸斥柳三姑娘道“你呀你呀,怎么不长记性,一眼看顾不到,你就出岔子,上回姑娘不是说了么,她不爱吃这牛舌糕,太甜了,你给忘了!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走,去对面铺子买胭脂啊,看回去晚了,挨不挨板子。”说完,抱歉的和正包糕点的店伙计笑了笑。
在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