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她的观察，唯有远古荒原最有可能。

因为这空间对灵识精神力没有排异，除了气温过低，还有对天识以上的神力有压制，没有其他威胁作用。

在宇宙之中，所有生灵物质，离开自己的星际空间，进入其它空间，若是太强便被那个空间排斥或压制，若是太弱会被吸收或净化，这便是空间规则。

他们之前在浮生之梦，先是被压制和净化，后来天识精神复苏，太强就被排挤出来，这就是因为气态空间的规则。

“远古荒原？”杨灿看向东方界，心中疑云重重。

“在冰洋宫文书殿内，我们将古史都翻过，上面没有提过远古荒原，那是什么地方？”

杨灿回想古史，关于远古时代三个时期的内容，并没有远古荒原的记载，难道他看漏了？

东方念罂的神情沉重，他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

这远古荒原！难道比远古时代还要可怕吗？

“杨灿哥哥，古史上没有远古荒原的记载，只有古书上才有，因为远古荒原与天河系的历史无关，传说它是天河系，外域囚笼。”

“因为远古荒原只是传说，便不能写入古史啊！你以后除了古史，还得多读点书，否则很多精彩的事迹，你便不能知道了。”

东方界侃侃而谈，一本正经说完，还摇摇头，深表遗憾的神情。

他那小大人的模样，杨灿心中好气又好笑，他才到冰洋宫多久，怎么能将文书殿的群书，全都博览一遍？

“神少说得没错啊！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我多去文书殿走走。”杨灿只能无奈道。

“不是走走，是要多看看。”东方界纠正到。

他们正认真谈论时，东方念罂已感觉到空间变化。

她紧张的抬头望去，原本天际边的气流漩涡，突然消失无踪，风雪停止，天空显示淡淡的红色。

空气里弥漫出浓烈的血腥气，一点点渗入他们的精神力屏障，令人作呕。

大地的冰雪，迅速消融，显露出它的真实面容。

让杨灿和东方界，心生畏惧，汗毛立起，这是来自灵识海的恐惧。。

“果然是远古荒原，屏蔽所有精神力，将气息收敛到最低。”

东方念罂以感知，将声音传递给他们，她没有出声。

他们同时收起精神力屏障，屏气凝神，将自身的精神力波动降至最低，只留下一缕细微的精神力探知。

“从现在起，以精神感知传音，都跟紧我。”东方念罂伸手拉起东方界，快速靠近杨灿。

她迅速催动黑色符文，将他们笼罩其中。

这是东方念罂的魅识符文，这是她魔识到达魅识之后，才拥有的能力，能将所有物质和精神力隐藏，只要不靠近符文，任何人发现不了。

从没见母亲如此紧张，东方界拉着她的手，不觉紧了紧。

他能深切体会母亲内心的担忧，原本憧憬见到远古魔皇，他现在却有些害怕。

杨灿也变得异常安静，虽然心中有无数问题，现在不敢继续问。在古魔之境也没见神主如此谨慎担忧。

此刻，大地变得漆黑，深红的雾气弥漫，充斥着令人无法忍受的腥气，那是生灵血液的混合。

杨灿和东方界同时将嗅觉感知关闭，否则他们会立刻呕吐。

昏暗的天空，偶尔有红色的光线划过，远处传来的怒吼和咆哮，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凄惨哀鸣，充满整个空间。

眼前纵横交错的道路，红雾缭绕其中，道路两旁，布满恐怖的荆棘。

它们粗壮漆黑的枝杆，黑得发亮，上面爬满无数绿色的灵虫。

灵虫形如幼蛇，动作迅速，大虫吞食小虫，相互残食。

现在不但要避开荆棘和灵虫，更要小心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