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一切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当时我和珍妃两个也被吓得不轻,”话说一半,子玉的视线轻轻投向我,“珍妃刚才话说得不错,死者为大,既人已逝,而且毕竟是人醇亲王府的私事,咱们这起子就不要再谈论这件事情,火上浇油了。”
隆裕清声道“也不知是真不晓得呢?还是不敢说呢!”
只凭着隆裕说,我和子玉也没理这话。
终于,慈禧坐在上头静了大半晌,实在忍不住出声道“嫡福晋乃是为奸人所陷害,于府邸中不堪受辱,因而昨儿夜里才选择自裁以保全醇亲王府邸名节,实在是个忠烈女子,可歌可泣,令人敬佩,赐予二品诰命夫人衔,日后谁也不准再行讨论这件事情,有辱嫡福晋身后名声。”
慈禧这话一说,瑜贵妃也不敢再问,只是垂眸端起茶盏来闻香。
片刻后,敦宜皇贵妃赶紧换了话题,于旁笑说“今儿一早奴才就看见李安达带着几个人出了宫去,老佛爷可是又要安排伶冠来宫里做戏了?”
慈禧猝然焕出笑容,看着她道“你这小蹄子!天天就想着玩儿!”
敦宜荣庆皇贵妃见不是为了做戏,不免轻叹一声,发牢骚说“宫里都冷清了好一阵子了,漱芳斋和畅音阁都要长草了!”
瑜贵妃道“漱芳斋、畅音阁虽不开戏却日日有人扫洒怎会长草?”
敦宜荣庆皇贵妃望着瑜贵妃一瞅目道“瑜贵妃为人就是这么没意思,本宫原是在玩笑,你倒还当真说嘴了!”
瑨妃笑看着敦宜荣庆皇贵妃果真就半开起玩笑道“若非人家伶冠面上俊美,身姿窈窕,想来娘娘也不会如此惦念。”
慈禧听得瑨妃的话,面上一白,眼光微微扫过敦宜荣庆皇贵妃。
敦宜荣庆皇贵妃随即啐瑨妃一口“呸!刚放出来就不知道消停些,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本宫向来爱戏爱热闹宫中人尽皆知!”说完,敦宜荣庆皇贵妃想了想,又道“不过说起来这个伶冠人如其名,伶中之冠,一板一眼着实有样,确实是戏上百年一遇的奇才!听说伶冠在外头有一大票戏迷呢!讲的不好听些又哪里轮得着咱们这起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