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白天,夜里不会有谁偷偷离开么?”
江文举还不死心地问道。
重重地叹了口气,宗吉元的表情已现出不耐烦来、看着对方道,
“夜里就更不可能了,大家每个人都忙到很晚才去休息,那个时候城门都已经关了,根本就连城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跑到绿柳山庄去呢?真是一派胡言。如果江先生还不信的话,完可以到城防营那边去问一问,看看前天夜里有没有谁出入过!”
“这个……”
虽然被驳得哑口无言,可江文举依然在竭力挣扎般地道,
“若是一个两个人认错还说得过去,可至少有七、八个人都这么说了,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总不能这么多的人都认错了吧……”
“如果是贼人们的诡计、来存心地离间我们县与州衙之间的关系,那就没有什么可说不过去的了,”
宗吉元胸有成竹、斩钉截铁地说道,
“江先生你也说过、那些贼人们跑到山庄去,只是为了打打杀杀,这听起来完就是故意的大肆破坏,说不定是绿柳山庄生意上的对手、雇佣了那些贼人,偏巧在里面还有一个、长的和我的手下人相似的家伙罢了。本官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不从这方面去查查,仅凭一些庄丁在黑夜里看到某个贼人,就认定了是与我手下的人有关呢?”
“可他们所做的不仅是这些……”
江文举看上去、真的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不禁冲口而出。
宗吉元心中暗自好笑、可表面上还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哦、真的?这么说起来、你所说的那些贼人还做了别的什么事情么?还是说、在这个案子里、你们还查到了其它的线索?”
“这、这……”
江文举顿时一阵的语塞。
何瑞昌看得十分的好笑、插嘴道,
“江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么?”
“何大人,”
大概是发现再这样同宗吉元争论下去,一定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江文举索性将询问的目标、转到了何瑞昌这边,道,
“听说那件‘男童失踪’的案子、已经结了?而且贵县还将主犯原凶包、缉拿归案了,请问、有这样的事情吗?”
“一点儿都没错,”
何瑞昌缓缓地点了点头、道,
“有关这件案子的公文、很快就会制作好,并呈报上去,到时候知州王大人就会了解此案的来龙去脉了,江先生自然也同样会知道的。”
“不过、听说前日里,宗大人登门去绿柳山庄,目的就是为了索要那个主犯包,是么?”
江文举试探地继续问道。
何瑞昌看了看宗吉元,微微一笑、道,
“正是,因为当时我们抓住了此案中的其他几名从犯,从而得到了口供说、那名主犯就藏在那里,因此宗大人才会亲自去询问。”
“可是、在‘绿柳山庄’时,并没有抓到那人、是吧,”
江文举的神情再次变得阴森森的,
“那么为什么,第二天就声称缉拿住主犯、并且归案了呢?不是说在绿柳山庄时、没能得到结果么?”
“哦——、你是在纠结这件事啊,”
何瑞昌立刻露出一副轻松又好笑的表情来、道,
“其实、我们确实不是在绿柳山庄抓住那名人犯的。说起此事来、也的确奇妙的很,就在昨天一早、不知是什么人,将包那贼人扔到了县衙门前,说真的、连本官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将其抓获。大概是因为此贼人作恶多端、天怒人怨,才会有不愿意留下姓名的义士、将其擒获,并送交了官府中来的吧。”
在一旁没有再插嘴的宗吉元,此时内心中不禁也对自家大人佩服的很——
这何瑞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