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品,看着最富裕的那个坟,金子全捞出来,还不到两斤。”
“是穷。”谢忠叹道。
“我想着,我们应该直接去龙担山,途中不停了。”
谢忠看他一眼,摇摇头:“不,两斤金子,也是金子。”
严知更心里担忧:“可是大人,我们身后的追兵会不会更……”
谢忠抬起拿扇子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去,”谢忠看向身旁小随从,“随严先生去清点今日的劳赏,清点完后,伺候严先生沐浴更衣。”
“是,”小随从领命,朝严知更走去,“严先生,请。”
谢忠看着他们离开,低头重新端茶。
他边摇着羽扇,边啧啧摇头:“此处真不是好地方,水质这般差劲。”
语罢,手一扬,将盏中的茶全泼了。
“来人。”谢忠叫道。
站在桉前两旁的人立马到他跟前:“大人!”
“东边那几个村子,探清了?”谢忠问道。
“探清了,都是小村庄,没多少人,几个村子共用一个土地庙,那庙看着破旧,好几年没翻修了。”
“带两千兵马去,”谢忠道,“这次不用放火,吓唬吓唬就成,围住他们。”
“那,要杀吗?”
“这个嘛,”谢忠皱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杀人若是有叫声,也不太好,就抢东西吧,抢个东西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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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谢忠撑着行军桉起来,笑道:“哎!我去见见我的妻儿去!”
夜幕降临,整个山谷只有零星的火光。
小随从站在简陋的营帐外头,打完哈欠后,抬手摸了摸肚皮。
肚子很饿,饥肠辘辘。
当初才离开游州,谢忠便立下军法,每日申时过后不得开灶,多饿都需忍着。
军中都是饿惯了的流民,他们一天吃一顿饭也会磕头谢恩,但对于小随从来说,这可太难熬了。
尤其是,这个军法只对他们这些人生效,对上可没用。
现在,营帐里面不仅有米饭的香气,还有烤鸡腿和炒肉的香味。
小随从瞪向营帐一眼,这什么人啊,还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还吃肉,啊呸!
约两百米外的下山坡溪河边,刷完锅的两个杂务兵悄然躲到大磐石后。
两个人各自藏了东西,一个藏了快白米饭团,一个藏了半块肉干和一只鸡腿。
两个人很快分好,准备吃时,冰冷锐利的剑刃忽然悄无声息贴上他们的脖颈。
一人甚至没意识到这是危机,伸手去抓了下,如此轻的一个动作,却教他手指顷刻破皮绽肉,鲜血喷涌,甚至手指头都快断了。
他差点因痛惨叫,白着脸抬头朝上面看去,撞进了两双冰冷麻木的眼睛里。
武少宁压低声音:“若是出声,便将你大卸八块。”
说完,武少宁和另一个暗卫抬头看向前面。
两个杂务兵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清瘦高大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正低头打量他们掉下得肉干和米饭。
“这是给谁吃的?”年轻男子问道,有着比河水还清冽的低沉嗓音。
一个杂务兵结结巴巴道:“给,给谢大人。”
“他睡在何处?”沉冽抬头看去。
微光里的俊美面庞让杂务兵身为一个男人都看得晃眼。
杂务兵颤颤巍巍伸手,往身后一个方向指去:“他的营帐是青褐色的,很大,很好认的。”
“对,很好认,营帐前会有人守着,是谢、谢大人的小随从。”另一个杂务兵说道。
“钱奉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