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校尉气得发抖,胸口一抽一抽的,脸涨得通红。
他怒恨的目光看向屈夫人跟赵宁:“你们两个恶妇到底想如何!”
“刀子。”赵宁说道。
一把大刀立时架在了潘校尉父亲的脖子上。
老人惊恐摇头,目光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嘴巴一直在呜咽。
一旁的潘母眼睛朝上一番,吓昏了过去。
潘校尉大气都不敢出, 目光直直望着赵宁。
“带着所有兵马离开,”赵宁说道,“否则,他们全部都得死。”
“是不是我一离开,你就会放了我爹!”
“把那几个妇人的布取了。”赵宁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手下领命,将几位老妇口中的布拔掉。
“国豪!你等什么!”李国豪的母亲最先叫嚷,“你要看着我和你爹惨死在此不成!快退兵!”
“三郎,你不用管我们!”姚新正的母亲大喊,“不要让这两个恶妇得逞!尽管放马杀过来, 你们人多,杀过来便是!为母之命不值钱!”
她的话音方落,其他妇人纷纷骂她,她自己的丈夫一抬脚,朝她用力踹去。
“愚蠢,”赵宁说道,“为民族,为大义,乃称气节。为做犬牙,为当虎伥,乃称愚昧。”
“就是!”潘校尉的妻子李氏大叫,“枉死不值!不值啊!!”
妇人们纷纷叫嚷,官兵们的气势在一字一句中逐渐消尽。
屈夫人冷冷一声笑,抬脚朝屈府正大门走去。
管家忙恭敬道:“夫人。”
“洗地。”屈夫人语声厌恶,地上那些尸首和鲜血,气味着实难闻。
“是。”管家说道。
赵宁也没有多留, 跟随屈夫人入府。
潘校尉在后面忽然大声道:“恶妇,若是我爹娘有半点闪失,我定不轻饶!还有,奉劝你们束手就擒,这里是衡香,你们能在屈府躲多久!”
“大娘子”赵宁手下听不下去了,边走边道,“我剁根他爹的手指砸他脸上去!”
“不必,”赵宁语声始终冷漠,“过几日直接剁他的。”
屈府大门,在众人视线中沉沉关上。
一干家眷族人,全部都被押入了进去。
·
“啊呜啊呜啊呜!”
一只褐毛大狗伏在地上,正在疯狂啃骨头棒。
赵琙啃完一根,甩手又抛去,骨头棒清脆地跌在大狗身旁。
大狗顾不上去捡它,忙着啃嘴下这根,细碎处被它咬得嘎嘣脆。
一个饱嗝从赵琙嘴巴里面发出,他抬手又去抓一根,忽觉不对,抬眸朝身旁这些女子看去。
刚才一个劲在劝他的丫鬟们,好像没有之前那般焦急, 劝说力度都锐减了大半。
见赵琙望来, 姑娘们都看着他,一双双明眸忽闪忽闪。
“你们屈府这次危机,看起来是解决了?”赵琙说道。
这段时间负责照顾他起居的主事姑姑福礼:“回禀世子爷,是的。”
“你们夫人,被抓走了?”
“没有。”
“哦?那是如何解决的?”
姑姑微微一笑,又福一礼,没有说话。
“那,她现在应该在府上了吧,”赵琙又道,“你看,她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姑姑微笑:“世子决定什么时候离开屈府,夫人便什么时候为世子接风洗尘。”
“哈哈,你们夫人看着挺胖,胆子是真的不行,”赵琙摇头晃脑,“之前在海斋厅,她可是颇为蛮横嚣张呐。”
一个清冷女音忽然没有预兆地响起:“郑北世子赵琙,之前听着也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