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这句话音落下,支爷的手下又赶来数人。
一见斗势,顿时扑上。
本四人交手,且管驰和梁德昌已稍显弱势,再添人手,战局没多久便明朗。
管驰和梁德昌很快被他们控制,一人压着他们的背和膝盖,孰料二人的骨头钢铁做得一般,便是不屈。
一人上前,一把扯掉他们脸上的布,管驰和梁德昌怒眉瞪去,双目凌厉若凶悍虎狼。
二人的脸都晒得幽黑,骨骼与皮肉走向可见,年岁不出二十五,但是脸上经年日久所晒得细纹,似如皲裂。
支爷一番打量,抬眸朝手下们看去。
众人都是摇头,未曾见过这两张面孔。
回头见胖一点的近卫,见他眼神狐疑揣测,似也不识。
支爷冲几名手下使眼色,二人便去巷口处站着。
其他人将管驰和梁德昌朝深巷里带去,打算自后门回客栈。
胖一点的近卫还押着苏玉梅,见他们走来,他往旁边让步。
地上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苏恒,此人不能留。
但当着支爷的面,胖一点的近卫不好下手,打算走在最后,再一刀了解他。
“走儿啊,”支爷停下看着他,说道,“你在这儿作甚?”
胖一点的近卫硬着头皮说道:“支爷,这伙人穷凶极恶。”
“然后儿呢?”
“斩,斩草除根。”
苏玉梅瞪大眼睛,气得发抖。
瞧见苏玉梅脖子上的血,支爷皱眉:“那个儿,我看你要不将刀先放下儿,她这脖颈儿都出血了,对付个体型比你弱数倍的女子,你还得用刀儿,好笑儿。”
“支爷,此女奸诈狡猾,不能懈怠!”
“就这也算是奸诈狡猾儿,”支爷都听乐了,“你是没见过真奸诈狡猾的吧。”
胖一点的近卫眼前浮现在洞清湖时所见的阿梨,一时哑口,顿了顿,他说道:“这,支爷,您先走吧。”
“你打算儿,如何处置此女子啊?”
“……先带回去给我家先生。”
“那,此男子呢?”
胖一点的近卫烦死他这模样,可眼下,他得罪谁,都不敢得罪这位财神爷。
偏这一男一女,要么带走,要么只能死,毕竟放虎归山,蠢人才干。
为何支爷的人便来得这般快,他的人,就一个没有?
哪怕是蔡和先生身旁的小随从过来帮忙拿个主意,都好过他一人独自在这里面对大财神。
“放了他,”苏玉梅这时冷静道,“有我在你手中,你只需威胁他回去后半字不可提及,他便不敢。”
胖一点的近卫和支爷朝她看去。
“我直接杀了他岂不无事,何必涉险?”胖一点的近卫说道。
“前面被你们捉走的两位大汉,他们之口比我还严实,你们若想问出什么,只能从我这里下功夫。但如若我兄长被害,我定同死,若我死意已决,那任你们如何酷刑,千刀万剐,我断不会说半个字。”苏玉梅说道。
她声音天生轻声慢语,声线温婉柔和,眼下说着狠话,眼神坚韧,别有一番风骨。
“此女子临危不惧儿,有点意思儿,哈?”支爷看向胖一点的近卫。
胖一点的近卫握紧手里的刀,他承认差点被此女说动,但现在箭在弦上,他不想涉险。
“那便,来个半死不活!”胖一点的近卫说道,朝支爷看去,“支爷,你先走,待我处理了此男,我便跟来!”
支爷皱眉,罢了,好心点到即止,滥用反而自误,此前便差点吃亏。
“随你儿,随你儿。”支爷说道,抬脚离开。
“支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