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并不在中原腹地,所以并不是个繁华的大城,只是个边陲小地。
邀月跟着任意走出茶馆,已至黄昏,长街上没什么人迹,风妖精并没跟在他们身边。此次外出,四娘从家里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中带出来不少,那女妖怪雇了好几辆车在城内逛来逛去,见什么买什么,也不论价,肆意挥掷,正开心的很!
任意背负双手,与邀月并行于街道上。
「你又想去哪?」
「这个时辰自然是找地方用食果脯。」
瞧着他那闲庭信步的样子,邀月忍不住怨道:「你再这么走来走去,客栈酒楼都该歇业了,到时去哪用食?」
任意漫不经心地说道:「咱一不缺钱财,二不缺手段,鬼见了都得磕头,你还担心饿着肚子?」
邀月「扑哧」一笑,道:「满嘴胡说八道,令人可恨。」说是可恨,但她的语气却听不出半点恨意来,反倒有些娇嗔。
夕阳如血,斜映双颊,颦笑之间,艳丽不可方物。
察觉他的目光,邀月横了他一眼,嗔怒道:「看我做什么?」
任意似有感叹般,微笑道:「要是当初你对我施以笑靥,而非喊打喊杀,恐怕我早就受制于你,任你揉炼。」
面泛红霞,绝美的脸上添了几分娇媚。
邀月板着脸,怒道:「转过头去。」说完,还把以前那张铜鬼面具罩在了脸上,好像就是不愿让人瞧见自己窘相。
曾经人人都怕的女魔头,确实变了不少。
任意笑了笑,回首望去,前面正好有家酒楼,招牌上「八方四海」几个斗大的金字正映着夕阳闪闪发光。
酒楼分上下两楼,一楼虽不说高朋满足,但食客也是不少,而二楼刚迎走最后一桌客人,几个伙计,正在打扫收拾。
听得脚步声,打扫的伙计一抬头,全都骇得呆住。一个戴着铜鬼脸的人,不知何时已走上楼来,正冷冷地瞧着他们。
「收拾完就下去,不许再让人上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再加上那铜鬼面罩,一店伙被吓的吃吃道:「抱……抱歉得很,咱小店没有……没有这样的规矩。」
邀月冷冷道:「不管有没有这样的规矩,但凡有人上来打搅了我们,我就拆了你家的店,要了你们的命。」
几个伙计听完这横行霸道的话,不免都有些生气。未等几个伙计发火赶人,任意先走上了前,一掌拍在了一伙计的手上。
十几片金叶子突然多在了手中,几人立即瞪大了双眼。
任意笑道:「最好的菜,最好的酒,莫要让人上来,下去安排吧。」
一伙计换了张笑脸,呵呵笑道:「两位客官且放心,绝不会让人打扰二位。」
说着,几人麻利的收拾出一张桌子,另一人将任意二人引入座,接着立即向楼下走去。
这次邀月没有嫌弃就坐了下来,黛眉微蹙,突然开口问道:「刚才那黑衣汉子你似乎有些在意,你认识他?他是什么人?」
从那名汉子身上,邀月感受到了一股无双剑意,这股剑意纵然是燕南天也远是不及,在与其对峙之时,邀月也不禁变得凝重起来。那汉子可说是她所识人中,武功最强之人,哪怕不曾与之交手也能察觉而出。
任意道:「他叫无名,虽叫无名,却不是无名之人。剑败天下第一剑客独孤剑圣,一人骇退大内五万禁军,四年前更是以一己之力,重挫十大门派,令当今武林一度萧条。」
邀月呆住了,哪怕知晓那汉子不凡,也被其辉煌战绩惊的呆住。
见她双目有些无神,任意好笑道:「邀月宫主可是怕了?有我在,谁能动你们分毫?!」
邀月微微回神,怒道:「我几曾惧过谁,谁要你护着。」
任意眨眨眼,依旧笑道:「你说的对,若有下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