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师兄我不是小孩子。”
有几个伤者被扶着走来,“修医士,快来,这里有受伤的人。”
贯仲道“走吧!”
于是几人便忙活了起来。
夜色越浓,行街上的烛火笼越来越多,亮光下,是各个宗派弟子忙碌不停的身影,以及参与重建倒塌房屋的常人将士。
远在六重山的闲庭,傅乔的房间里,桌上是一盆猩红的水,傅乔身着浅黄色里衣,闭目盘腿坐于榻上,长泽君就在她身后,以一身元灵之气蕴养着她的身体。
自长泽君给她包扎伤口后到现在,已然是一天一夜了。
浓郁的元灵之气自长泽君身上漫出,随后包裹着傅乔伤痕累累的身体。
直至天色微白,长泽君方才起身,先是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然后才轻轻放傅乔平躺下来。
傅乔的石佩跟已断成两截的石簪,都被放在她枕边上。
长泽君弯腰给她盖上薄被,看着傅乔双目紧闭,以及惨白无血色的脸颊,觉得还是送傅乔回太乙门休养比较好。
只是现在她如此模样,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而静室里的符印,已无效果了。
长泽君帮她压好被子,便端了水出去。
梅树下,奉源君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他见长泽君出来,便问道“他如何了?”
长泽君将盆放于桌上,面色凝重的道“伤的很重,得让她回太乙门静养。”
奉源君略略沉思,道“那我去备马。”
“不,”长泽君叫住他,“先别急,她身上尽是伤口,暂时还不能受马车颠簸。”
“看来得过几日了。”奉源君皱眉道“要不要我请药楼的修医士过来?”
“不用,我会以我的元灵之气养着她的。”
奉源君闻言,忍不住深看了长泽君一眼,若以自身元灵之气藴养他人,这可是一件极度消耗心神的事。
“你,你对我师弟是认真的吗?”
外面的传言奉源君怎么会不知,而后来傅乔跟长泽君又去了魔界,二人在魔界待了几年,这传言已经是坐实了。
长泽君看着奉源君,沉声道“自然是认真的,也是真心的。”
“好吧,”奉源君不再说什么,只道“我进去看看他。”
长泽君身体往左一侧,挡住了奉源君的路,“她已然睡下。”
奉源君愣了一下才道“傅乔可是我师弟,你两就算是好上了,你也不能拦我吧。”
“不,我没有拦你,只是现在不方便罢了。”傅乔是女儿身的事,奉源君并未知晓,在傅乔没有亲口告诉他时,长泽君怎么能让奉源君得知此事呢。
奉源君后退几步,与长泽君平视,“大家都是男子,就算师弟现在赤身躺着,我是他师兄,也不至于要避嫌吧。”
“她已睡下了,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你?”奉源君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长泽君,他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可长泽君不让他进,他也不能硬闯,只得作罢,“好吧,我明日再来。”
奉源君说着,用力的捶了长泽君心口一拳,“你可以!”说完便转身瞬行离开了。
长泽君揉了揉被捶的心口处,暗想,奉源君这一拳捶的还真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