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声,快步走了过来,而宋琅则侧过身,对姜骊解释道“这是我府上的侍卫,你身体太过虚弱,还是先回去吃点东西再说吧。”
姜骊听了,也未拒绝。
当她选择道出实情,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因此而死的准备,无论对方抱着什么目的,自己的确没太多可以选择与周旋的余地。
林骁走上前,俯下身,伸出手,招呼一声“姜姑娘慢来”后,正要去扶她站起,却忽然间闷哼一声,双眼往上一翻,身子跟着摇晃了一下,一下子栽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刚刚反应过来的姜骊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盯着突然动手的宋琅。
“你,你”
她只当宋琅是准备杀人灭口,顿时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又靠着树缩成了一团,手中拿着匕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宋琅面露微笑,抬手安抚道“你别怕,我之所以打晕此人,盖因此人乃他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你的事事关重大,他适才全偷听去了,若是传出,恐对你我不利。”
姜骊哪里肯信,只是不断挥舞匕首,尤在做无谓的抵抗。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别过来!”
宋琅无奈,只得先跪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地上,先叹了口气,随后才道“罢了,其实你不说,本王也能猜到你仇家是谁,你说你家在台州,当朝太子的岳父便是台州刺史,江南一带的官员,也多以他马首是瞻,听你口音,便是撒谎,大抵也出不了这个圈。”
就算对方心计深沉到一切的故事与反应都是编的,也无妨,回去了,他自有无数办法去查证,可别忘了,他早非吴下阿蒙,退一步说,就算真被骗了,他也认了,只能说对方技高一筹,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就有机会得到一份足以制胜的筹码。
赌一把这三个字,可不光是说给她听的。
再看姜骊,再度为之惊讶不说,旋即她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就连匕首也放了下来,一双虚弱至此却依旧不减光彩分毫的明眸紧紧盯着宋琅的眼睛,反问道“是,你现在知道了,那你准备如何?”
宋琅心头一喜,面上却无比严肃。
“太子势大,你家的事只怕早已被清理干净,上上下下,无论人证还是物证,都难以再找到,所以我就算让你去面见父皇,最后的结果也必然是不了了之,毕竟天子不可能轻易听信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你应当明白。”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宋琅没说,那便是如今的他不可能为了她去得罪宋承乾,现在还远不是图穷匕见的时候,所以如果对方坚持要面见天子,那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让这处林子多一缕无辜亡魂罢了。
不过,让宋琅很欣赏的是,虽背负血海深仇,并且成功看似近在眼前,但姜骊竟轻轻点了点头。
“我明白。”
宋琅也松了口气。
真要就这么杀了,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可是一把老天送上门的宝刀呀。
“你我今日相遇,是上天的安排,所以我也不瞒你,我与宋承乾,也有不共戴天的死仇!”,宋琅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无比,“我的生母因他母亲而死,我母族长辈,皆被污谋反,惨被屠戮,连我也被他欺压了整整二十年,所以我与他之间,有着比你更深的血仇!”
姜骊的睫毛动了动,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亲近。
宋琅一边说,一边朝对方靠近。
“不光如此,自小抚养我长大的老管家,还有跟在我身边的弟弟,也都被他一一害死,这些事你日后自有机会查证,我绝对没有撒谎,而之所以我现在要说给你听,是希望你明白,单纯的仇恨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与我,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我懂你的感受,但我们必须先学会隐忍,要想让那些恶人得到应得的制裁,我们必须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