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变成一片废墟和荒芜,可要怎么办?”
“嗯——”金乌神意味深长地笑着,“知道。”
祁北冷汗涔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风临城?你不知道有好多人都在等你吗?太史老爷——”
“他已经死了。”金乌神十分简单地告诉了祁北。
“……你什么意思?”
“前任太史背弃了我,我屡次给他托梦,他却始终视而不见。所以风临城易主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看着祁北,眼神甚是满意,“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吗?”
“为什么?”如果可以,祁北一点儿不想成为那匹被择中的云驹。
“因为你的脑袋足够简单。与你说的话,你都会不假思索地接受。”金乌神笑了,“就像你在梦中看到的非鱼非鸟。的确,虽然我很得要命,可那的确是我现在的形态。云驹,不是我不给风临城机会,不是我不给太史族机会,这些年来,我给他们托梦多少回了?可那群愚蠢的人类啊,以为我只会以同一个模样出现,什么金光大盛,什么金色鸟儿从东海飞来,什么漫天霞光,可我现在就是个半鱼半鸟的样子,腿脚也——”
祁北看到她的跛足。
“托梦几百万次,太史族都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厌倦了。不听我话的风临城,不如直接放弃。可是你不同,”她深深地看着祁北,“你相信我说的话。即便我的形态不是你料想的模样,你还是相信我是金乌神。云驹,你知不知道‘相信’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如果你想要我的信任,就不该杀死小碎两次。”他厉声指责,“也不该不顾风临城的死活,还威胁要伤害百灵。”
“你不懂。”跛足女子低头沉思片刻,完全没有任何忏悔的迹象。
“对,我不懂。”这回换做祁北冷笑,“只有你懂。”
再一次,她命令他:“保护我去君安城。”
祁北无奈地慨叹,深深感受到这位天神的冷漠,与人情冷暖、人间生死的隔阂宛如天堑一样,对人间疾苦与渴求无动于衷:“太史家族不是跟你有过契约吗?就算太史老爷有错吧。可他哪里知道你是个半鱼半鸟?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你不能怨他,更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把整座风临城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