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豆包不当干粮,我也是长翅膀的。
白鹅凌空抽扇,双足笔直并拢,双翅往上猛地一拍,加速下坠。
歪帽男的错觉越来越严重,他觉得自己出现幻觉。
白鹅下坠一击,犹如千斤坠,细小的双足照着歪帽男的脸狠狠踹下。
歪帽男脑袋后仰,头先着地,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他脸上两个鲜红的鹅掌印,左右对称,中间正好汇集在左右鼻翼之上。
他不仅脑后流血,口中涌血,鼻中也是殷红长流。
白鹅一击千斤坠,双翅平展,缓缓下滑,擦在歪帽男的肚子上,双翅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爆豆声响,引得落后半步从拐角闪出的江晓蔷愣在原地。
她眼中的白鹅,神态优雅,脚长脖细,双翅轮转,动作行云流水,如果配上一段“我打打打打……”的配音,完全就是一招中二式的天马流星拳。
“啊,白白成精了。”矮瓦房中跑出一个穿开裆裤的孩子,流着哈喇子又哭喊着跑了回去,咣当一声关上大门,哭得豪气冲天。
歪帽男被抽得晕头转向,脑子都快迷糊了。
“白……白……神仙,憋……憋打了。”歪帽男嘀嘀咕咕,脸肿的跟猪头差不多,臃肿着腮帮,嘴里渗出血色的涎水。
白鹅羽翅横飞,漫天白羽,直扇得双翅现出肉红的裸翅。
它轧轧叫唤,回头朝张大嘴巴,下意识吞咽口水的江晓蔷眨眼。
“你……你……”江晓蔷指着白鹅,吸嗦一声口水,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轧轧轧……”红芒闪烁,这只血鸦的能量消耗殆尽。
白鹅颓然倒地,江晓蔷吓得赶紧扑了过去。
她捧着白鹅软哒哒的脖,哭得梨花带雨,“你怎样了。”
白鹅轧地一声,眼中恢复原色,扑腾着肉色的翅膀,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它站起又倒下,双翅下意识扑扇,在胸前搂成一团。
白鹅想死,看了一眼肉红的翅尖,轧地一声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不想动,只想装死骄傲而高贵的白鹅怎么能不穿衣服,这是莫大的耻辱,奇耻大辱。
它抽搐着,打着摆子,悄悄用双翅掩住了眼睛。
它无辜的眼神中闪着泪花。
它终于读懂橘猫眼中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兄dei,你的悲伤,鹅懂。
它觉得自己虚脱得如被几百只鸭子啄了菊花。
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鸭子,而不是白鹅?
它不知道,它潜意识觉得应该是鸭子,只有鸭子的嘴才那么硬。
此时此刻。
它跟橘猫一样。
只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