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湛,也不可能无中生有是不。”贾行云无所谓地摆摆手,得失心很淡然。
正如贾氏家言中提到的六字然诀凡事由其自然,遇了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
师傅舔舔唇,对准北角接着擦。
“喔哟,涨。”师傅加重语气,大叫一声,四角三角出色,冬瓜大的仔料发大发了。
胜负已分,俊温已经开始在外面给人赔钱了。
“师傅,这里切窝刀。”贾行云拿笔从西角画了一笔弧形,顺着裂绺拐向南角。
“你确定?”师傅疑惑着再次确认。
贾行云所说的切窝刀,在赌石场的切石手法可算生僻,极少有人这么要求。
原因很简单,切石多半落直刀,这样切出来,不管石料的明料、边料、角料都很整齐,更加容易打磨。
窝刀会出现凹形,严重破坏石料的整体性,何况还是已经擦出三边色的极品料。
“切。”贾行云很肯定,他要看内部,骨钱令的躁动到底缘何而起。
师傅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弧形切法更加考究,他操作着器械,小心谨慎,额角渐渐渗出细汗。
窝凹分离,还没等师傅仔细瞧,就被一道红光闪得两眼冒星。
他噔噔噔连退三步,心中掀起巨浪。
“红光滔天,出异相了。”师傅大叫一声,不退反进,脸上的红晕浓得化不开。
玻璃窗外面噪声大作,啧啧称奇。
只见窝凹血红一片,血丝流光熠熠,似血脉游走。
刚切的滑面立马有了流光溢彩的氧化层,局部隐可见龟裂纹,在紫外光探照灯下,氧化层若隐若现褐绿紫外光荧光。
单从品质判断,这是一块极品血红珀。
众人对着琥珀品质评头论足,贾行云却是呆若木鸡。
方才闪烁的红光仅是刹那,但是那抹红光很诡异地钻进胸前骨钱令。
贾行云默默感受,红光不是单纯的光,是乌鸦形状的血色红影,很模糊,隐隐感觉骨钱令上多了一只血鸦的影子。
因不是副盘,所以这种感觉很弱,弱到骨钱令刚刚颤动,瞬间又平复。
莫非其中一块副盘与血鸦有关?
贾行云感受着这丝若隐若现的感觉,如雾里看花,水中探月,很不真实,明暗交加的感受,让他很难受。
“这是德乃地区的料吧?”贾行云指着血红珀,心中早有定论,却还是疑惑地问瞠目结舌的师傅。
师傅嗦哈一声,点头道“没错,选料的时候我在场,在场的琥珀料都是德乃几个矿场的。”
又是德乃矿场,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江晓蔷交换来的琥珀矿场所有权在德乃,切出骨钱令副盘线索的仔料也是出自德乃。
看来,为了骨钱令,局势不是很太平的德乃自己必须得走一遭了。
有这一丝感觉,贾行云相信,只要德乃地区有副盘,他就能找到。
对赌已赢,是时候收回螺尾咬了。
“两千万。”贾行云走出切料间,向丹拓伸手,眼神咄咄逼人。
之所以伸手向丹拓,而不是周波。
道理很简单,盯着一个人使劲糟,让另外一个人心里产生庆幸的感觉。
贾行云依旧在玩心理,他想让周波有种事不关己的错觉。
一旦产生这种错觉,对于出钱就会心生抵触,那么丹拓和他之间就会生出缝隙,甚至猜忌。
一旦丹拓抛弃周波,失去这个本地保护伞,江晓蔷等人逮捕周波的行动自然就会顺畅很多。
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别管他背地里做了多少阴暗的事,大庭广众之下都会自恃身份,何况还是赌石场这种藏龙卧虎的众目睽睽之下。
“拿钱。”丹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