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已经开始做双人运动的两狗,那哈哈咧气的大舌头,屁墩屁墩耸动的大狗墩,半夹半收的毛茸茸大尾巴,勾起他的童年阴影不断加深。
他赶紧扭头,喉结下意识翻涌,道“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山塌地陷,刚跑下山,就遇到了你。”
孙扶摇点了点头,咬着过滤嘴,掏出电话,“喂,林业局吗,我找王科长,王科长不在啊,那汪主任在不在,下乡去了啊,知道他手机号吗?什么,不方便告诉,尼踏马……”
“握草,这孙子,给我电话挂了。”孙扶摇朝蒋飞咧了咧嘴,道“放我当兵那会,一拳给他干出屎你信不信。”
“我信,孙兄威武。”蒋飞摆了个军体拳的动作,一脚踹在旁边的松树杆上。
几颗青葱的松果掉了下来,砸到他右手上,他哎哟一声,抱着右手,发现方才使劲过度,伤口迸出血迹。
“握草,蒋兄,你这手,走走走,后面有我们林站建的竹棚,我给你处理一下,你看看你,麻皮,手指都断了,快走。”孙扶摇二话不说,扛起蒋飞的左臂绕在自己肩上,火急火燎地往后走去。
孙扶摇边走边吼,对黑黄两狗凶道“两兔崽子,说你们呢,一天到晚就知道互戳,给老子逮两只兔子来。”
信息量好大,贾行云的童年记忆又开始惨淡升腾。
黑狗一挺身,哇呜呜乱叫,眼神眯瞪眯瞪窜进了山林。
黄狗趴在地上,翻滚在地,岔开后腿,舔着狗毛上的虱子,两颗核桃交叉翻跳。
如果黄狗能说话,肯定会蔫蔫地对黑狗说道今天你是攻击方,爽成狗了,所以抓兔子这种体力活就只能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