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回 日孤苦难掩长短舌 心苦闷惟依横笛热(1 / 2)

辛夷传 殷家了了 1215 字 2个月前

(不用跳过!!)

木翠儿笑嘻嘻的把笛子伸到辛夷面前:“唐时的胡曲,叫《比久汰大汗》,我特意用铁横吹的,比玉横响亮的多,你瞧,你全不记得因何发愁了吧?”

辛夷没回答,她的思绪确被笛声带跑了一阵,然而安静下来,旋即又落入阵阵捉摸不透的哀思里。

“你究竟怎么啦?”木翠儿略微气馁的问。

辛夷环抱着腿坐在地上,朝身旁呶呶嘴,示意他也坐下,接着叹了口气,使劲晃了晃小脑袋,终于正色道:“我与你说一桩事,你发誓不告诉别人。”

木翠儿一听,扭过脸去:“我不发,你既不信我,我何必发誓。”

“唔...我不是那个意思!”辛夷挠挠头皮,“好,那我只讲给你一个人知。”然后把早上去清阴阁的事都说了。

木翠儿静静的听完,有些摸不到头绪:“你是太疼惜你姑母啦?”

“一半一半吧。”辛夷低垂眼睑,紧紧盯着地上的影子,“我与姑母们没多少情分,便是劝慰她们吃些东西,乞求她们搬去慈寿殿,亦只为着有人能在太后跟前替我美言罢了。可瞧着她们,不免想到以后的自己,会否也变作这样。”

木翠儿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出词,只能说:“你不会吧...”

“官家的心思谁说得准?”辛夷顿了顿,终是凄然笑道,“我方才忽然觉得,与其被搁在角落蒙尘,被慢慢遗忘,不如...不如找机会离宫,兴许过得更好。”

“赶紧打消这念头!”木翠儿显得十分惊慌,“娘娘费恁多力气替你安排,仔细被她知道,定饶不了你!”

辛夷“啧”了一声,不耐烦道:“所以我才叫你发誓啊,你却那么多小心思,况且我私底下瞎讲而已,宫禁这么严,我哪逃得掉呢?”她瞅着木翠儿手里的铁横,不禁轻叹:“先帝对我姑母如此,当今的官家对妃子只怕强不到哪儿去,保不齐他把玩笛子的功夫都还用心些。”

木翠儿缩了缩脖子,随她一起皱眉。他不敢插话议论赵祯,惟有低声规劝:“还是小声点吧。”

二人正说着,忽听有人似在耳边冷笑:“你可真矫强。”

辛夷冷不丁被这虚虚实实难判断的声音吓了一跳,从脚底板麻到脑门,慌忙从地上弹起来,四处张望才发现陈怜怜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

她从哪里开始听的?

辛夷眼睛里满是惊诧、羞恼与后怕,死死瞪着她的脸不放,大气也不敢出。

陈怜怜不顾她愿不愿意,走近跟前继续说:“两位娘子再不济,亦是自己伺候自己,总好过伺候别人。一若看的通透,便多省点银子,守着有朝一日放命妇女史出宫,仗着有点身份置办个田产;一若不通透,那也不是你往死路钻,就能帮她们开窍的。”

辛夷在心中啐了一口,暗忖“干你屁事”,又不得不带着厌恶,不甘不愿的与木翠儿一同向她行了一礼,起身后便将脸别到一侧。

她不搭话,只得由木翠儿尴尬笑问:“娘子来找韶部头吗?”

陈怜怜睨着辛夷道:“嗯,可以找他。”

辛夷冷冰冰的说:“师父与都知在隔壁院子谈话,娘子不妨去那边寻人。”

“那不找他,找你也成。”陈怜怜道。

“找我?”辛夷依旧不看她,“我不记得今日需同娘子学舞,师父安排的两百次吸腿我还没转,可没那么多功夫不安分到处走。”

木翠儿听过陈怜怜发火的传闻,吓得他偷偷使劲扽了两下辛夷的袖子。

辛夷把袖子硬生生抽出来,仍是不理,只在心中暗骂这老太婆偷听便偷听,何必当众戳破?自己撞见她屋里与人密会,可是在外受半天冻才敢敲门,给足她面子的。

陈怜怜眯着眼抱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