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过多纠结了。”顾蓁道“我们如今所走的路,不管是如何开始的,但是后来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们只需要记得,是父亲将我们养育长大,他疼爱我们,我们敬爱他。他所做的抉择和他对我们的爱,两者之间不存在矛盾。”
闻言,顾蕴缓缓将被顾蓁收好的两封信拿起来,重新放入木匣中。然后缓缓地,将木匣盖上,锁住。连同她没有问出口的疑问一起,抛却在过去。
“阿姐说得对,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顾蕴抬眸,姐妹二人相对而视,“前方的风光更好看。”
……
“你们几个也过来。”顾蓁向着雁翎等几人招手,示意她们一同落座。
几人会意,十分自如地各自拿了垫子,像从前一样围坐成一圈。阿琉也在顾蕴的示意下跟着一同坐下,只有疏瞳有些拘谨,迟迟未曾落座。
“看什么呢?”顾蕴扭头看向她,道“还不快找个垫子坐下。”
“小姐,奴婢……”她并非害怕顾蕴,而是觉得淮南王妃在此,不应当如此放肆。
“在此不必拘谨。”顾蓁也看向她,笑着道“跟她们几个一样即可。”
“是啊,小姑娘。”这一群人当中,论自来熟当属芙蕖居首。她落座之后又起身,在厅中扫视一圈之后在最靠外的一方桌案旁找到了一个空余的垫子,走过去捞起来,拉着疏瞳一同落座。
“放心,这一屋子的人当中除了小主子,就数你年纪最小,欺负谁也不会欺负你的。”
“我看只要你不欺负人家,小姑娘就不会受欺负。”芙蕖话落,麦娜尔接话道。话落引来一群人的笑声。
“小姐,我早几日就想跟你告状了。”芙蕖瞪了麦娜尔一眼,然后看向顾蓁,“麦娜尔她欺负奴婢,你就会这么看着呀?”
“小姐明鉴,她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谁的欺负的料她?”麦娜尔不甘落后,也冲着顾蓁道“她这实属诬告,不信你问阿难。”
而阿难闻言,还当真道了句“是诬告。”
她嘴角的笑意未收,冲淡了眉眼之中的清冷。出言作证的时候,则带了些严肃认真。引得顾蓁忍不住发笑,芙蕖则更加不依不饶。
“她们俩好的秤不离砣砣不离秤,自然是相互包庇一致对外的。”芙蕖面带委屈,“小姐你想想也知道,到底是谁受欺负。”
“你既然知道她们两个会一致对外,”顾蓁看向她道“那你还去招惹她们?”
“况且……”她拉长音调,吊足了芙蕖的胃口之后才继续道“我觉得也是你欺负麦娜尔的可能性比较大。”
“哈哈哈……”顾蓁话落,引来满堂哄笑。
“你……你们……”芙蕖指着笑作一团的众人,忽然从袖中掏出了帕子。一边放在眼角一边面向了顾蓁“奴婢命苦啊,居然连小姐也不站在我这边了。”
见到这个画面,一旁的疏瞳看的眼睛都直了。一边惊讶于淮南王妃和几个下属之间的关系居然如此亲近,这般玩笑吵闹哪里像是主仆?
另一边又在想,美人就是美人啊,既是演技浮夸,也能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观感。
她不知道的是,一人千面俗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拱月楼的楼主芙蕖姑娘的拿手绝技之一。
“好了,笑闹够了就说正事。”顾蓁强制自己敛容,出言道。
“当然是正事重要,说正事。”在疏瞳再一次的目瞪口呆中,芙蕖姑娘收了帕子,以堪比翻书的速度在美艳的脸上翻出了一张得体的笑颜。其他人也都笑意渐收,纷纷看向顾蓁。
只有两岁多的阿初从始至终不受外界干扰,坐在姨母的怀中安静地摆弄自己的玩具。
“登基之日要论功行赏。”顾蓁开门见山,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接着道“其他人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