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你想要出门,我便策马相随。和旁人发生争执的时候,我还可以充当打手。
春日陪你去捕蝶踏青;
夏日一起去山间纳凉捉鱼,然后带回别业吃一顿全鱼宴;
秋日可以去庄子上看果实成熟,然后再爬到树上摘一些带回府中;
冬日呢,就窝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也不用特意做些什么,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日子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那我们可要先定下个娃娃亲?”顾蕴道“若非如此,父亲是不会允许你进我房中的。”
“自然要。”萧乘道“你出生的时候我一岁零两个月,那个时候就要定下。”
……
自那日援军来到解除了武陵城的困境,后续的事情便和萧乘、顾蕴不再相干。除了老军医每日两次探脉,也无人过来打搅他们。
两个人真的过上了形影相随的日子,连老军医替萧乘号脉的时候,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都要牵着顾蕴。
真的是转眼间,援军来到武陵已经半月。
萧乘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健,如今已经能和常人一般行走。又是一个傍晚,这次是萧乘牵着顾蕴,兜兜转转来到顾宅花园一隅。
看到前方那棵高大的合欢树后,顾蕴转头笑望着萧乘。女子杏眸含着春日暖阳下微漾的湖水,映出心中人的模样。
既在心间,又在眼前。
一簇红白相间的合欢花从树上落下,顾蕴想上前去捡,手却被拉住。
“我们一起去?”顾蕴转头看着萧乘道。
萧乘笑笑,轻轻扯了扯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手,顾蕴顺着他的力道靠过来。
下一瞬,男子的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用空出来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阿蕴。”
“嗯。”
“你再喊我几声吧,”萧乘的声音很低,萦绕在她耳畔,“我喜欢听你叫我。”
“好。”顾蕴也微微转头,看见了萧乘修长的脖颈,从一旁看上去,很像是一对儿交颈的鸳鸯。
“阿乘哥。”
“嗯。”萧乘的下巴动了动。
“阿乘哥。”
“嗯。”萧乘的手臂紧了紧。
“阿乘哥。”
“嗯。”萧乘的声音里掺上了一丝沙哑,“阿蕴。”
“嗯。”
“真好听。”萧乘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因为是夏日,两人的衣料都很是单薄。所以泪水滑落到彼此身上的时候,都能很快洇透衣衫,落到皮肤上。
“你昏迷的时候,”说出几个字,顾蕴缓了片刻,才能再次发出声音,“我逼问了倔老头。”
顾蕴这个答案并不标准,自从受伤开始服药之后,他出了正常的睡眠之外,每日都要昏睡一段时间。但是萧乘也不打算追问,只道“倔老头不讲信用,他答应过我要瞒着你的。”
顾蕴没有说话,萧乘只是感觉到自己肩膀处越来越湿了。
“阿蕴。”
“嗯。”
“这些时日我和你说了许多话,可还是没有说够啊。”萧乘道“我有那么多的话,怎么可能说的完呢?
原来我想着,等仗打完,我和你还剩下几十年的时间。
几十年呢,可以慢慢说。”
“阿乘哥……”
“可是只有这些时间了,有些话还没能想起来呢。”萧乘道“阿蕴……我想和你一起白首的。
真想和你一起白首啊。
想从你出生起就陪在你身边,一直陪到你满头白发,垂垂老矣。那时候我也鹤发鸡皮,做什么是都要牵着你的手。
可是……两个都没能实现。”
“阿蕴,我……不想……离开你啊……”
“阿乘哥。”顾蕴伸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