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自裁!要么三命抵一命,要么随时告发我,我随时死!”
他回头,用鹰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张牧之。
陆恒扫了三人一眼,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应该就是团练教头武智冲,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应该是胡万,此二人随面色凝重,但观其眼神,根本毫无惧色。
难道是不怕死?
陆恒知道,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
反观中间的孙守义,此刻两股战战,满脸绝望的土灰色。他虽然懦弱愚蠢,但也知道,他参与了谋杀县长公子的案子,无论结果怎样,都势必活不过今晚。
张牧之静静地看着黄四郎,依然一言不发。
黄四郎转头,将短刀恭敬递给陆恒“大帅!”
陆恒接过,把玩一番悠然道“黄老爷,我听说,自裁用短刀,长刀归介错人。”
“是吗?”黄四郎双眼一眯,突然哈哈大笑,他拿起架子上的长刀,向陆恒一抛。
陆恒反手接过,也将短刀扔给了他。
“大帅果然在行!”黄四郎看着陆恒,“您随时可以当我的介错人。”
“不急!”陆恒见黄四郎挥手让人重新拉起幔帘,将三个被绑之人挡在布后,就要落座时,突然开口道。
“哦?大帅还有何指教?”黄四郎笑问。
“黄老爷要我作此事见证,是陆某的荣幸。”陆恒道,“不过,陆某行事,向来喜欢更进一步。”
黄四郎面色严肃起来,问道“你想怎么进?”
“你是被告,”陆恒指了指黄四郎,他转头又指向张牧之,“你是原告。”
最后他指了指自己“那么,我就做个法官吧。”
“嗯哼,我看可以!”一直未发话的张牧之突然眼睛一亮,“黄老爷,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但是我们都相信陆大帅。陆大帅做法官,我认为很合适!”
黄四郎笑眯眯地盯着陆恒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道“好,主随客便,就照陆大帅说的办!”
陆恒左右看看,呵呵笑道“既然二位同意我做这个法官,那么我当庭宣判的时候,两位可别怪我无情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抱拳道“绝不反悔!”
“好,两位,请落座!”陆恒呵呵一笑,像是个主人一样做出了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