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年,夜墨一定连最基本的自理都做不到吧,对于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来说,那段日子简直想起来都是屈辱。
还有医生治病的时候,对于这一点,云轻的体会也是颇深,她在前世的时候也曾见过一些根本不尊重病人医生。比如,张口就叫病人脱裤子,又比如,检查女病人的胸部病变,却叫男实习生过来实践感受……
他们为了教学或者研究本来无可厚非,但做法却实在是太差劲了一些。
在这些医生的眼中,病人已经被物化了,他们不再是人,而只是出了毛病的一件东西。
而让人无奈的是,医生和大夫非常容易染上这样的毛病,云轻在原来那个时代见得多了,所以也能想像出夜墨被那些大夫毫不客气在身上来回掐摸检查的样子。
这对于他来说,一定也是件无法言说的耻辱吧。
难怪,他会这么排斥被人碰触,难怪,他在受伤的时候,宁可用一池药泉去自愈,也不肯让人给他敷药。
只要一想,云轻心里就跟刀子剜了似的,疼得要命。
她伸手握住夜墨的手,轻声说道“殿下,我是云轻,我要带着你走,所以,不要抗拒我好不好?”
夜墨昏迷着,也不知道这话他到底能不能听得见,可是周围的人都分明看得到,夜墨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