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其他的几个竹筐前,拿起来细细的看,嗅了嗅其味道,真的是见所未见,还有一些虫类的干瘪尸体,她也从没有瞧过。
“先生是怎么用这些药给陛下治伤的?”
“不知道。”销儿摇了摇头,拿着小铲子继续的翻下一筐的药材。
“先生昨日入宫还没有回来?”昨日冬月三十是他入宫给那个人医治的日子。
她抬头看看天,已经快午时了,竟然到此刻都没有回来。
“先生让你把这些药都翻晒一遍吗?”栗蔚云看着认真干活的销儿。
以前他何曾做过这种事,母亲念他年幼丧母体弱多病,疼的跟命根子,一次长兄吩咐他端杯茶,还挨了母亲呵斥。
若是母亲此刻看到销儿这般模样,怕是心都碎了。
“早上翻晒一遍,待午后再翻晒一遍。”销儿道。
栗蔚云看着十几竹筐的草药,其他小厮也不过来帮忙,他一个孩子要忙好一阵,便也拿过旁边的小铲子,帮着他一起。
翻着翻着,她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揉了揉,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的晕。
“姑姑,你怎么了?”销儿见她不对劲跑过去扶着她的胳膊问。
“没事。”她轻轻的拍了下销儿,头晕的更加厉害,腿脚也跟着发软,她看着面前的草药,忽然意识到不妙。
回头看着销儿,销儿却没有丝毫的异样。
“销儿……”她刚喊了声,眼前一黑,整个人跟着栽倒在地。
“姑姑。”销儿用力的摇着栗蔚云,地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吓的哭了起来。
院中的小厮瞧见了栗蔚云昏倒,立即的过来帮忙,将她抬到销儿的房间。
销儿见此,转身便朝园子外跑。
“干什么去!”小厮小谷立即的拉住了他,训斥道,“先生命你不得踏出院门,你是不是又想挨罚了?”
“谷哥哥,你帮我去找大夫。”
“不过是晕倒了而已,又没受伤没生病的,还是待先生回来,让先生给瞧瞧吧!”
“姑姑忽然晕倒了,肯定是得了急病,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谷哥哥,求求你给姑姑找个大夫。”
小厮根本没有应他,一把将他朝屋内拉。
销儿用力的挣却挣脱不掉。他抓起小厮的手狠狠的咬了口,小厮疼的松开了手,他忙朝院门跑去,开门就冲了出去。
小厮立即的跟在后面追。
销儿沿着小巷拼命的朝街上跑去,看到身后的小厮追来,生怕被小厮拉回去,一路窜出了巷口跑到街上,忽然一驾马车从侧面驶来,直直的朝他撞去。
他吓的连连退步,脚下不稳摔到在地。
幸而马车驶的不快,车夫及时勒住缰绳,才没有让马踩到销儿。
“你这臭小子,毛毛躁躁,也不知道看着路吗?”车夫怒斥。
销儿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小厮已经追上来,一把将他拽起来朝巷子里拖。
“你找死呢,快回去。”
“姑姑忽然晕倒,脸色都变了,肯定是急病,求求你谷哥哥,前面就是医馆,让我请个大夫好不好?”
小厮不理会他,硬拽着他朝回走。
销儿拖着身子,冲着街道上的人叫到“救命,有人病了,求你们救命啊。”
马车上的人掀开了车帘朝外看了眼,见到一个小厮生拉硬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满脸的焦急害怕,泪水直流。
“去问问怎么回事。”车内的人对车窗外跟着的小厮吩咐。
“公子,咱们别管闲事了吧!”
车内的人冷淡的瞥了眼小厮,小厮无奈的走了过去。
恰时,马车前挣扯的两个人纷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均停下挣扯,小厮也松开了手。车内公子好奇的正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