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见何侍卫正盯着她打量。
何侍卫和赵滨一样,原本都是那个人身边的护卫,那个人常年在外征战,担心留在京城的胥王因为性子温和会受欺负,安排他们到胥王的身边保护。
因为前世她与胥王走的比较近,他们对前世的她也是熟悉的。
现在何侍卫这般的打量观察她,难免让她多猜想几分。
何侍卫对上她的目光后,微微垂眸浅笑道“听闻栗姑娘是耿州修县人,刚入境安军不久,没想到对朝中的事情竟然如此的清楚。”
栗蔚云笑着回道“以前在修县无事就喜欢逛茶楼,听说书先生讲的。”
“原来如此。”何侍卫点点头,“说书的先生知道的可真不少。”
不仅知道留王和袁沛,甚至还知道远在宪州的钱知州是袁沛的学生,这难免有些离谱了。
何侍卫没有再提此事,笑着陪她喝了一会儿茶,便先回了后院客房。
天将明时分陈卢两名侍卫才回来,带来了一个大家都猜想差不多的消息。
“钱知州并非是突发疾病暴毙,我查看过尸体,是中毒所致。”陈侍卫道。
“查看尸体?”朱侍卫好奇的问,“你掀钱知州的棺材板了?”
“不掀棺材板,我怎么查看?”陈侍卫怼了回去。
“钱知州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该阴魂不散缠着你。”
“呸!不说点好的。”
何侍卫立即的打断了他们的拌嘴,道“钱知州应该是和私铸圆钱之事有关,他的死多半也是被灭口。”
众人均是点头,这一点如今看来已经毋庸置疑的。
栗蔚云道“钱知州多少和留王一党扯上关系,按照胡和冯锦招供的私铸圆钱和军械运输到宪州的时间来看,那时留王已死,陛下登基,正在清肃留王逆党,钱知州即便没被牵连,也该是老老实实什么都不作为,不被人注意才最好。”
“他竟然敢在如此风口浪尖参与私铸圆钱和私运兵器这等谋逆之事,若非是此事背后有人照应不会事发,便是此事本身就与留王一党有关。他铤而走险,为了遮掩更大的罪责和牵连。”
“冯锦在招供时候提到的官员中,便有卫国公,卫国公是三朝元老,朝中重臣,陛下在潜邸时便支持陛下,一直忠心耿耿。若冯锦招供并非嫁祸,而是真实,卫国公可能就是钱知州身后的人。”
七八名侍卫听她说完之后也心中也生出了和何侍卫一样的疑惑。
这个小姑娘身份他们都知道,那样的平民门户出身和刚入军营的新兵身份,怎么会知道朝中这些事情。
本来他们心中还疑惑殿下为何让他们带着一个小姑娘上路,不仅不方便,若是这小姑娘闹脾气,他们一群大男人可不会哄。
没成想这一路奔来,这小姑娘一点都不娇气,马骑的还比他们还好,跑的比他们还快,果真在境安军呆过,真是不一样。
“若真如此,卫国公为何这么做?这根本说不通。”何侍卫道。
众人也都是附和。
众所周知卫国公对陛下的忠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举。
“莫不是冯锦的供词有假,故意祸水东引?”
栗蔚云笑道“我们此来不也是要查出真假的吗,私铸的圆钱和军械被运送到这儿已经一两年,对方无论想做什么,也应该早就行动起来了。”
“如今钱知州死,吏部应该已经收到这个消息,对方比我们还紧张,急不可待的想要控制宪州,必然会立即的派自己的人过来上任,我们不妨一边查私铸圆钱和军械的去向一边等看最后是谁接任宪州知州一职。”
几人相互点了头。
此时天已经大亮,几人商量好,两人一组,分头去查此事。
何侍卫与栗蔚云同行,离开宪州城,来到宪州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