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虫空了,她准备顺手丢掉,可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垃圾桶,只见到一地瓜子壳。
坑坑洼洼的地面,和记忆中倒是一样。
这么坐下两排人,屋子里立刻显得仄逼起来。
“坐外面吧,外面有太阳。”苏娇兰说道。
她其实是想避开熊大梅,不想应酬她,话太多了,怪累得。
她站起来,熊大梅立刻要帮她提椅子,苏娇兰不想这样,忙自己提了。率先往外走去。
他大哥就道“小兰一定还记得这棵枣树吧,当年老三不懂事,这几年我们每次打枣的时候他都说把他那一份给你送去呢,我跟他说了,你可不是那么气量小的人,一点小时候的事,谁能记一辈子!”
言下之意,若是苏娇兰还记得,就是个气量小的人了。
三哥会把枣子送给她?
记得又搬回去住以后,她不是衣裳破个洞就是作业本子是湿的,一次让她抓了个正着,都是老三干的!那些枣子虽然分给她的也有,但每一颗要么是在落下来之前就坏掉了,要么被虫蛀了。一次她还听到人说老三特意跑袁才志那里买针头跟注射器。
袁才志后来又问了她父亲,他父亲问他买注射器干什么,他说是学着跟猪打针,被父亲骂了顿。
“你想把猪毒死?还问什么药能中毒?”父亲说着过去揪住了他的耳朵。
暴力之下他终于承认是看她不顺眼,想报复。
这件事以他被罚在外面三天三夜完结。
跪完了三哥就病了,她永远记得他当时看她的眼神。那种仇恨,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
她只求相安无事,只求能离开这个家。
要不,当初明知道母亲主要是为了大哥的婚事才答应换亲,可她还是孤注一掷的嫁了过去。
后来无论怎么委屈和无奈,她也认了。
只有咬牙坚持。
她不坚强,谁替她坚强呢?
三个孩子都很年幼。
无论是多么艰难,她也都忍着血泪挺了过来。
一直到今天。
没有管她高不高兴,快不快乐,他们看重的,只是她能给家里带来到少利益而己。
因为她嫁给了顾钲,顾家的条件又不错,他们才对她另眼相看,假如她还是当初在熊家那幅模样,他们能理她才怪呢。
她很不喜欢这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故意捧着茶杯,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熊大梅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敢打扰她,借故要准备吃食,离开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事情就来了。
过了没一会儿,她就又转了回来,“阿姆在唤你呢,说很久没见到了你。”
就算曾经对她冷血了些,但毕竟是原主的生母啊,看在原主的份上,苏娇兰打算不计较以往的恩怨,她站起来,“她身体怎么样了?住哪里在?我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