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真是爷爷的亲儿子吗?哪有对儿子这么下狠手的啊?”
陈棠有俩儿子,大的叫陈烁,已经成家立业了,自身还是个秀才功名。小的叫陈烔,现年十七岁,已经定亲,还没成亲。
陈烁看着关闭的陈家大门闭嘴不言,陈烔却有些忿忿不平。
哪怕他知道这事儿应该是长辈有意为之,甚至他父亲被挑上更是因为他爹的身份,陈家嫡传。
其他旁支外系的人想挑这担子还不够份量呢。
可自己平静安详的生活被打破,这还是叫陈烔愤愤。
当然更叫他觉得操蛋的是,很快陈烔就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的老丈人把闺女往陈烔这儿一丢,又丢了一箱子银元,人就拍拍屁股走了。
这真是太无情了。
陈棠心中却不慌不乱的。
这差事他是半推半就之中拿下的。
处在陈家这一环境下,陈棠先天便想往官场。天知道他这般高的身份却在读书上头没有天分,这些年来遭受了多大的压力多大的负担。
可也正如那句话说的,缺什么想什么。
当官这俩字就深深的刻在陈棠的心底里了。
但他知道,老爷子是不会答应他捐官入仕途的,这太丢陈家的人了。
归德陈家可是“一门五翰林,四代词馆家”的中州名门,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儿的。
所以投奔赵家便也成为了陈棠实现“做官”这一人生大目标的最后选择了。
或许他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直接点了陈棠的将吧。
不管怎么说陈棠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不是?
“走吧。咱们去陈州。”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对自己的媳妇小妾,陈棠这么说道。
与他做出一样选择的另外四个陈家人,全都在归德府就地任职了。
陈棠却不打算在归德,一是这里的职位他看不上,二是他觉得这儿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毕竟陈家子弟都已经有四个了。
所以他要去陈州。
他不是去找赵亮的,而是去找康云从的。
康家比陈家更早的上了赵家的贼船,现在康大勇是枢密院总后勤部的一名副部长,康云从则在民政部给彭功昌做秘书。
陈棠与康家有接触,现在他就需要康家来为他做个引荐了。
而且可以的话他还希望能把俩儿子也塞进学堂技校里去读书。尤其是年龄还小的小儿子,去多读几年书,把基础夯实了,对他的将来发展更有好处。
而在陈棠父子赶来陈州的路上,河洛、郑州、开封、陈州、南阳等各地的试验田相继有报告穿过了,亩产七百斤就是一条线,很少有哪儿的试验田亩产值均数会落在七百斤以下的。
《今日新闻》上对此是连刊报道,同时这些黄金种子的去想也被报纸宣扬的人尽皆知,各地的征兵站人头汹涌。
就是对于投赵一直没什么表示的陈烁,在看到征兵站外人头攒动的青壮后,神色也大有触动。
“这两日我看你始终郁郁不乐,看了眼下的这一幕后你还觉得为父的选择是错的吗?”
陈烁不说话,表情很有些复杂。
“当今天下局势就犹如当年明清交际之时。大青果虽坐拥大半天下,然后横空出世的大陈如拦腰一刀,狠狠的砍在了正中间。
江南岭南湖广川蜀便是再富裕,那里的粮食银饷也万难运抵京城。
都不用看明年,只看今岁,京城便会钱粮大匮。
彼时与前明崇祯朝何其相似?”当时的江南也是富裕的很呐,但是朝廷根本收不上钱,再多的繁华又有鸟用?
陈家可是陈贞慧的后人,对于当年的情形,他们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认知。
“除了赵陈这一心腹之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