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玉噘了噘嘴,“为什么要苏绵立军令状,难道不是林家夫妻请她来的吗?你怎么不让林家夫妻立?”
吴美兰“……”当然是林家有钱苏绵没有好欺负呗!
问问问,一天到晚就知道问!
吴美丽真是服了周清玉了,一点不知道照顾她这个当妈的情绪,早晚她得被这个蠢闺女给气死!
周老太太喝了药,有点困乏,她吩咐屋子里的众人“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周长青应了声,怕扰了老太太的清净,当下就带着妻女出了屋子。
周老爷子摔坏了腿还在县城医院里疗养,周家祸不单行,小辈们没有一点好的心情。
晚上做了饭,周雪真又去了趟医院给腿上打了石膏的老爷子送饭。
老爷子担心老太太的身体,却也知道他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安心在医院里疗养。
周老太太一觉睡到了晚五点,她盖着厚棉被,起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鬓角的发都跟着水泡过一样。
孩子们和往常一样把饭端到了屋子里。
老太太病了三天,三天内都靠着营养针过日子,周雪真来送饭都成了单一的走过场,只是今天晚上,老太太却感觉到了饿意。
她就着周雪真递来的稀粥喝了小半碗。
周雪真喜极而泣,心里对苏绵的信任更是多了一层。
周老太太也能感觉到她枯老肌体似乎再次运作起来,拉着周雪真的手感慨“苏绵这孩子是有本事的。”
周雪真连连点头,身侧的吴美兰嗤笑了一声。
要知道家里请来的西医给老太太打针的时候老太太不也好了半天?到了半夜病情再一次反复。
谁知道这次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吴美兰可不认为一时的去烧就能救命。
吃了饭,和孩子们又说了会儿话,老太太就睡下了。
原本发汗是好事,可到了晚十一点半左右,周老太太突然四肢抽搐。
她铆足了劲咳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燥热,她觉得她身体像是被扔到了烤炉里。
周老太太掀开了被子,嗓子里有股子腥甜味儿。
老太太张了张嘴,想喊人,却失了力气,在下一秒,“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姥!姥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周老太太屋子的门被人推开,苏蕙从门外急忙跑到屋子里。
她随手按亮了老太太屋子里的灯,淡黄的灯光下,苏蕙看见了周老太太身边吐出来的一大摊血。
周老太太扯开了衣领的扣子,“热,难受……”
她气息微弱,被病痛折磨的在床上打滚,翻来翻去的,额前都是汗意,整个人都很焦躁。
苏蕙下了结论“我就知道苏绵没本事,她就是见不得我好特地跑来害你的!”
苏蕙气红了眼,觉得周老太太信苏绵真的是个天大的错误。
苏蕙上前去抓周老太太的手“现在您知道谁是真的对您好了吧?”
周老太太说不出话来,她热的脸色涨红,甚至把空闲的那只手拿出来往脸上乱挠。
苏蕙知道情况危机,赶忙把在外买的驱热药拿了出来。
她拿着床头的温水撬开老太太的嘴,随后往里塞了五六片药,“姥,我问过了,医生说热病严重吃这种寒性大的药最能见效,你把药咽下去,一定会好的!”
“不,不行……”周老太太拒绝用药,她难受的紧,眼里的泪都要流出来了。
苏绵说,喝了这副中药之后会有发热的症状,等体内的虚热气散开,自然就会逼退寒邪。
这时候周老太太的大脑已经不运作了,可她却清晰的记得苏绵的叮嘱,让她不能再用别的医师开的药。
但苏蕙的力气太大了,她捏着老太太的下巴,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