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吧。”程渝抢先道。 程渝原本想要质问周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背叛她们,背叛顾轻舟和司行霈,可话到了嘴边,特别是看着周烟的眼睛,她说不出来。 于是,她想要逃离,把难题抛给顾轻舟。 程渝也知道自己这点性格不讨喜,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什么是烧存性?”程渝又问顾轻舟。 她要弄明白,免得买回来的药不管用。 “这是一种炮制成药的办法,我一般情况下都会自己炮制,今天是来不及了,让药铺炮制好,他们懂是什么意思。”顾轻舟说。 程渝就知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于是程渝不再多言,带着药方出门了。 等程渝走后,奕秋也慢慢安静下来,软软趴在顾轻舟怀里。 “轻舟”周烟尝试着开口。 顾轻舟就看向了她。顾轻舟的眼神深邃,眼珠明亮,似有碎芒撒入眼底。有种洞彻心扉的光,直逼周烟。 周烟心底发怯。 “如果你有话,就告诉我。”顾轻舟开口,声音轻柔极了,生怕吵醒了奕秋,“如果我查出来,咱们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周烟心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她有很多的秘密,都想要告诉顾轻舟。 就在这个瞬间,周烟倏然绝望了,她什么都想要说清楚。 她心中很难受。 她对顾轻舟道“轻舟,奕秋她父亲,他没有跑,而是而是被人抓了起来。” 顾轻舟眼底的冷漠,慢慢收敛了些。 周烟却哭了起来。 “那个人是康家的下人,说我先生欠了他很多钱,被抓了起来。他说,他不会夺走我藏起来的那些田契,也不会抢走我的孩子。 但是,若我想要我先生活命,就要替他们做事,听从他们的吩咐。我到太原府来,就是听了他们的话而来的。”周烟哽咽道。 顾轻舟听到这里,才知晓周烟并非逃离她的丈夫,而是想要救他。 沉默片刻,顾轻舟才问她“你说过,他是个赌徒,你和奕秋跟了他,未必就有好日子。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周烟道“轻舟,我快四十岁的人了,我想要个家。奕秋不能没有父亲,我也不能没有丈夫。” 顿了顿,她又说,“我都能戒赌,他被关起来吃了那么多苦,也许他也能轻舟,我想救他出来” “不惜出卖我?”顾轻舟打断了她的话。 她心中情绪复杂,反而看不出太多的感情。 此刻的顾轻舟,像一樽石像,带着高深莫测的神秘和冷静。 “那个人最近没有给我消息,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若是要出卖你,我不会做的。”周烟保证道。 顾轻舟喟然而叹。 她没有说她相信,也没有表示不相信。事情还没有发生,任何猜测都无法评估人心。 顾轻舟不敢贸然去试探人性。 “上次,那人让我偷司少帅书房里的一些文件,我说没找到。”周烟立马道,“我没有去尝试。” “他们如何说?” “他们让我不要着急,没找到也没关系。”周烟哭道。 这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很有远见了。 顾轻舟抱着奕秋,手温柔抚摸着孩子的后背。 她柔声细语告诉周烟“我没看出你的谎言” 周烟的心,似被什么刺穿了,寒风就顺着窟窿往里灌,又冷,又疼。 她明白顾轻舟之意。 对于朋友,顾轻舟是不设防的,她总是用她最大的包容去对待她的朋友。 她也把周烟视为朋友。 所以,她没有发现周烟的异常。顾轻舟的敏锐和机智,是全天下闻名的,太原府的人、岳城的人,无不称赞她。 她没有发现周烟的异常,并非周烟表演得很好,藏匿得很深,而是她当她是朋友。 周烟从前觉得,人都需要家庭,需要丈夫。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朋友。 除了顾轻舟和程渝,她没有其他朋友,如今更是一无所有。 “我
第941章 走马牙疳(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