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日头正大,白卿月不算悠哉的斜靠在牛车上,很热的好吧。
她这个人不太喜热,容易烦躁,一烦一燥也就没注意说话的语气,把现代经常惯用的说辞,喊了出来。
“王嬷嬷,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干掉他!”
李秀才听到牛车上的男子大吼,那周身的气势让他不得不在看了人一眼睛之后退后两步。
王嬷嬷却愕然的坐在牛车上,看着自家姑娘。
她想起了刚才自家姑娘在城门外从肖世子手上讹到玉佩的事儿。
姑娘还是那个姑娘,她家姑娘却又不是那个再任人欺负的姑娘。
这时的白府三姑娘,少了从前的懦弱,多了现在的嚣张跋扈之气。
李秀才站在马路中间,犹豫起来,他娘回家明明告诉他白家三姑娘中意他,不然他怎么可能贸然的跑来与人相见。
可好像从头到尾,白三姑娘都不曾搭理他一句话,且她的嬷嬷对他如此无礼,一句话也不说,还一直给那个比他还白嫩的粗俗的嚷着要干掉他的公子举着油纸伞,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福伯好心劝一句,“李秀才,还是赶紧让开吧。”
“姑娘。”王嬷嬷为难的喊了一声,如果让她只是呵斥几句,她还能行,干掉他?
“罢了。”白卿月伸左手挠一下耳朵后面,懒洋洋的说着,好像这事情在她眼里看来也就是一件小事。
刚才她就是因为天气太热一时冲动。
稍微一想。
人家也就是一介书生罢了,她一个现代穿过来的杀手要为干掉一个书生,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李秀才却不那么想,只觉得人是怕了他,遂又得寸进尺,上前两步,眼看着手就要碰到兰花。
他现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想着只要他碰到了人,把人给搂了抱了,也就算有了肌肤之亲。
又不嫌弃白三姑娘退过亲,与白府这桩亲事,差不多也算定了下来。
当时白卿月正看着自己的手掌,小手指头动了动,眨眼之间已经出手扼住了李秀才脖子。
就是这样,她还仍然不太满意,要不是这具身体比现代的弱身体弱了不少,这次出手应该还能快上001秒不止。
这特么……
真是让人心情不爽。
李秀才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舌头不得不往外面拉扯空出位置,背脊的冷汗顺溜而下,脚底的凉气直往上串,一瞬之间,恍如堕入了冰库,让他遍体生寒。
“姑,公子……”王嬷嬷急得就要喊出自己姑娘名字,这是杀人啊!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白卿月猛的一侧头,如刀子般的眼神射向王嬷嬷,让她立马禁声,不敢再言。
兰花跟福伯比起王嬷嬷来,只会过而不及,这时候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想死,不用等阎王来催命,我可以成全你!”白卿月拉着李秀才的脖子靠近自己,低沉的声音,恍如催命符在李秀才的耳畔响起。
李秀才抓着白卿月那只捉住他脖子的手,怎么也把拉不下来,开始还眼带惊恐,这会儿却是渐渐无力,眼睛如死鱼泛白,完全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随时都有可能憋过气去。
死亡来的突如此突然,李秀才此时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他已经想不起来白府三小姐是谁,他又是谁?他在这里干嘛?
此时的白卿月之于李秀才就是那地狱的修罗,不拿人命不罢休。
最后白卿月只是轻轻的一松手,李秀才便软软的倒了下去,气若游丝,要不是眼睛上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大抵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已经死了过去。
像是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干过一样,白卿月拍拍手掌,甚至有些温柔的说道,“以后出门记得带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