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的残骸,并没有说话。
于是那第一个握着雷击木心的年轻人最先到也第一个离开了。
又过了很久,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只是这一夜的天空似乎乌云密布,隐约间还有雷声作鸣。
“你还在等什么?”
此时那第二个年轻人突然开口问道。
“我想等一个初晨......”
那背着竹篓的少年说道,然后他也看向了那个白衣男子,反问道:“你呢?”
听到这么一问,那白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抬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眉头又有些微皱。
“我想看一看这里的夜色......”
虽然对白衣男子的话很奇怪,可是那身背竹篓的少年并没有继续追问,他也并没有感觉到困倦,而是继续关注着前方的残木。
夜晚的风很凉很凉,山间的野兽虫蚁在漆黑的夜中似乎变得更加放肆,可是二人都没有选择离开。
终于,当东方天际的一丝鱼白渐渐爬出远处的山野,山中露气已经打湿了二人的衣角。
第二天终于来了,而那身背竹篓的少年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可能?”
白衣男子再一次震惊了,当那少年从他身旁有过,他有一种直觉,他知道自己等待的夜色一定会让他再一次震惊的。
因为在那雷击松木的残骸之中,在散落一地的一片焦黑的碎块之上竟出现了一抹绿色,一抹不可能出现的绿色。
而那身背竹篓的少年来到那抹新绿前,跪下身子,将背上的竹篓小心放下,然后双手将那块碎片捧起,放在竹篓之中,这才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脚。
“祝你好运!”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白衣男子,然后又背起了自己的竹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山中,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可是他还是在等,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很漫长,当太阳越过头顶,往西边垂落的时候,他知道很快就改自己离开这里了。
“你知道的......今夜的夜色很精彩!”
就在这时,突然另外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只见那原来的松木下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两人。
那是一名白发老者,身边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
“您是?”
他有些狐疑,也有些吃惊,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还好他知道一个道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在赏这夜色之前,可否陪老头我下完这一盘棋?”
那老者看向他,面色看上去和蔼可亲,白衣男子再度一惊,因为那松木之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棋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棋子分黑白,在他犹豫之后,最终选择了黑子,老者面带微笑,却是伸手示意这白衣男子,但当他用手夹起黑子时双目始终盯着那棋盘,刹那间似乎出现了一种幻觉。
那棋盘好像变成了一副缩小的地图,纹络走向如同山川河流,于是他手中的棋子过了许久不曾落下,直到在他的额头之上出现了一丝汗渍!
似乎陷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之中,他的手突然有些不稳,手中黑子一下子落了下去,这无意间的落子,竟正好是棋盘的正中央。
黑子落下,那种诡异的感觉一下子如同一阵微风自他的身上拂过,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抬头看向那老者,对方似乎一直在看着他,脸上依旧露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只是旁边的那个孩童似乎并不懂这棋道,眉头皱起,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还伸手在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棋盘虽小,黑白相杀,遇盈则亏。”
老者笑道,他也不看那棋盘,只是随手拾起一白子,轻轻放在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