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计划在组织内部得到了广泛的支持——能有幸参与到改写人类历史的研究项目中来,对于任何一个科学家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我们几乎招揽到了除许和森、穆克什两人之外能找得到的所有的顶级科学家。我们原本以为,凭借这些人的能力,应该足以和许和森、穆克什两人匹敌,他们能够发现的东西,我们肯定也能发现。但随着研究的展开,’火种’计划却一再遭受挫折。除了依靠先前各自在许和森、穆克什二人手中学到的零零碎碎的知识和技术复原出一些边角料级别的发现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拿得出手的成绩。不得不承认,在最初的将近十年时间里,我们所获得的成就根本连他们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了。
“哼。”躺在床上的刘晓伟冷笑了一声。
但刘庄生却没有理会,他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一边回忆,一边诉说。
“面对这未曾意料到的困难,有不少同伴因为丧失信心陆续离去,但仍然还有很多人选择留下来。对我们来说,那是个极为黑暗的时期。我们被迫改变计划,承认自身能力的不足,不再寻求主动的技术突破,而是重新开始想方设法地学习他们两人的技术。
“但这两个老顽固把所有的关键技术都锁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都不肯透露给我们。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奏效。万般无奈之下,我们最终只能把研究的重点放到了许和森和穆克什的早期实验对象上。
“这条路让我们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些’作品’虽然是他们早期的实验品,非常不成熟,但却足以向我们揭示他们所用技术背后的许多原理。在我们这群地球上最优秀的基因科学家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逐渐提升了追赶的速度,缩小了和他们的差距,’火种’计划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寂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黄金发展时期。”
说到这里,刘庄生又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看上去,“火种”计划就好像他的亲生孩子,他刚才仿佛是在诉说孩子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故事。
“当然,这样的策略给我们带来了额外的麻烦。为了追踪那些实验对象,我们不得不花费很大的代价去接近那些已经封存的档案,然后又千方百计地去世界各地找到那些人,想方设法地把他们骗到地下实验室进行研究,最后再把得出的结论应用到其他实验对象的身上来验证我们的猜想。这样的行动动作非常大,尽管我们已经是一再小心了,但仍然逃不过被许和森所知晓的命运。他得知消息后,立刻就动用他手中的资源对’火种’计划进行了猛烈的打击。他们的那些早期研究对象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和保护,参与研究计划的科学家开始陆续失去联系,剩下的很多人为了自身安也被迫退出研究,最后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坚守着这个烂摊子……’火种’计划再度陷入低谷。
“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不得不暂停所有的研究,优先保护好已经获得的成果。对我们来说,把人类进化的’火种’保存下来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万幸的是,这几年的研究还是积累了一些能派得上用处的成果。我们在国际黑市上找到了一些对这些成果感兴趣的买家,换来了一些资金和支持,这才能够勉强支撑下来,度过了最黑暗的时期。”
“都……都是什……么样的成果?”
“唉,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玩意儿。比如,有个墨西哥的毒枭,前几年迷上’吸血鬼’,做梦都想成为德古拉王子,我们手上正好有蚂蟥的基因植入方法,帮他圆了变身吸血鬼的梦,收了一大笔钱。”刘庄生的口气颇为无奈,背过身去,摆摆手,“但是,作为着眼于人类进化的科学家,这种程度的研究成果简直就是个笑话。”
“难道是那个人?”刘晓伟报出了一个名字。刘庄生的话让他想起前两年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则某拉美大毒枭离奇死亡的新闻。上面写道这个毒枭疯狂迷恋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