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箭雨走空。没办法,他们的弓射程比不得宝玉的铁弓的。如此他们也只能催马。而宝玉不管许多,得了空,便会射上一箭。虽是宝玉骑射技艺有限,却也是箭无虚发,只要伤了的人,就会掉队。
眼见身边人越来越少,朴刀二将心知不好,这么追下去,天要是黑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此人只要偷偷下马,自己躲起来,还怎么找?即便旷野之中不利藏匿,可自己身边的人敢拆帮么?听闻此人马下功夫比马上还要好的。二人想一回对蘸金斧道,“大王,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的。”
蘸金斧也看出问题了,紧着道,“可有主意,快快说说?”
朴刀将道,“不然咱们也弃掉铠甲?”
“好!”只说了一个字,蘸金斧挂好了大斧,便解铠甲。不是他胆子壮,实在觉得铠甲没什么用,前面人的弓也不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射穿铠甲。身子一轻,几人都觉得痛快,想着早该丢下这等累赘的。
前面宝玉也看见几人丢弃铠甲了,却是无法利用,眼下自己还好,马怕是不成了。再好的马,也跑不开陌生的路。这松软的草甸子按理说适合跑马,奈何这马早已经习惯硬地了。又见身后还有五六骑,看来他们有脱逃的,如此自己还是停下一战的好。心里想着,逐渐放缓马速,小心留意后面,别被弓箭偷袭了。
蘸金斧几人哪里还来得弓箭了?几人是轻装简骑,没用的连同铠甲都扔掉了。尤其弓箭,射一半远近,留下做什么?又见前面越来越慢,几人不觉宝玉减速了,还想着自己战术对头呢。于是忙着催马还顾不过来呢,哪里想了许多。在他们想来,几人不拆帮,胜扇子将军不难。
听声音,便知差不多了,宝玉调转马头,提枪傲立。见几人到了近前,笑笑道,“我不过是随意看看风景,几位何必相送呢?”
蘸金斧气的咬牙切齿,就要说话。使用链子锤的朴刀将忙拦住他,对宝玉道,“你为什么跑,我们为什么追,谁个心里都清楚,劝你少说一句,省些个气力,我们几人可不是好开销的。”说完了,晃朴刀便砍!蘸金斧见了欢喜起来,可说了,直接动手岂不好么?想一回,抡斧子助战。
宝玉最怕的就是这几人什么都不说,只要说话,或许还能用个反间计什么的,最不济都能修养一回,直接动手的话,什么都不用想了。自己绝对不是这五人对手。别说五人了,就是蘸金斧甲磺酸那个朴刀二将,这会子自己都对付不得。
奈何对付不得,也不能认了不是。如此挺枪战到一处。转眼二十余合一过,宝玉欢喜起来,抛开蘸金斧和朴刀二将,另外的两人手段要差了许多,自己何不绕着他们打呢?
宝玉一变招数,几个回合,全是先手,把那五人战的团团转。等到了二十回合,宝玉落了下风了,不是应对手段错误,实在是马跟不上了。对战的五人也看出了这点,不由鼓噪起来。
宝玉见了不由冷笑,奋力拨开一斧子,一枪刺了出去,只听啊!一声,一人翻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