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媚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林茹松开了钳制着林媚儿脖领的手掌，“呵，林心到底是找了个足够睿智的男人。”

林茹手指轻轻抚上林媚儿的脸颊，林媚儿已经无暇再去躲避，骇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尽管她已经听林心说过她这位姨妈的手段，可她还是不愿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母亲。

“还好我还有你，林心既然不能帮我，你总可以。”

“尽管你和林心的经历不用，但是你们的童年却也相差无几，最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里同样流淌着属于暗殿嫡脉的血液，那你早晚也会走上我的老路。”

林茹回想到那天白夜的选择，脸上不禁自嘲，“白夜为了你走进锁城和我谈判，在你女儿和你之间，他选择了你，只要不联姻，他愿意遵循祖制成为殿主的男人，甚至还许诺了白白的未来也会守约！”

林媚儿身体不停的颤动，听着林茹的话如遭雷击。

她曾经无数次的怨恨过白夜总是放弃她，他选择效忠慕容欧，在白芷受人体实验的时候也只想着帮白芷解毒，几次都无视了她的存在，她心里最大的不甘就是白夜对她的放弃。

林媚儿却从来没想过，白夜会在这样的时刻放弃了女儿的未来只为了陪伴她。

她开心得起来吗？她的女儿那么小，就被她心心念念的父亲抛弃了吗？

林茹自顾地说着，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但是白夜和我交换的条件，是让你只属于他一个人，男人的通病！”

“那他和林清的选择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我不要应证你们的爱，就好像当年林清没有选错一样！”

“他没错，难道我错了吗？我不甘心！就在我思忖着如何再出手的时候，你却给了我机会！”

“在你独自去长老会，我就知道，我终于等到了，你想拿解药给那些参加兵王角逐的背叛者，在兵王角逐中更改了祖制，那就意味着你势必会受到惩罚！”

“暗殿这种地方，千百年来什么事情没有出现过？你一定不会成功，甚至可能因此走进地狱！你和我不一样，你不是唯一的继承人，又是当年尹轻染的女儿，势必不能全身而退！”

林茹狞笑，“我故意不见你和白夜，就是要把你们逼入绝境，你们推翻了暗殿的千年祖制，是解了祖制对我这个殿主的禁锢，但是你们想要彻底毁了联姻，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这里，林茹脸上的笑容更大，“所以今天，我看到了我最想看到的结局，你的男人为了让你活下去，让你和孩子都能好好的活下去，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他亲口接受了联姻，亲手将你推向了暗殿最至高无上的位置！”

“当年的我没错，我没错！哈哈哈哈……”

林茹放声大笑，脸上的泪意却更汹涌，颗颗泪滴在走廊里昏黄的烛火映衬下晶莹明亮，看在林媚儿的眼睛里却像是从她心口流淌出来的血。

“林清做不到的事情，慕容欧做不到的事情，总有别的男人会做到，林清致死都不愿意跟着我来暗殿，甚至眼睁睁地

看着我和慕容绝离开，也不肯跟着我一起来暗殿，是他不爱我，原来是他不爱我啊！”

“哈哈哈哈，林清，你看到了吗，不是我的错，是你不爱我！哈哈哈哈……”

癫狂的大笑响彻锁城悠长的走廊，林茹痴了一般独自走回自己的区域，畅快的笑意最终在她的脸上凝聚成无尽的嘲讽和悲恸。

林媚儿傻傻的站在原地，脸上同样泪意斑斓。

白白跑回妈妈的身边，拉扯着妈妈的衣袖，“妈妈，你也哭了，别哭啊，白白愿意当殿主，白白不难过，妈妈。”

林媚儿低头，看着白白谨慎小心的样子，蹲下身，亲了亲白白的额头。

“先跟着外婆回去，在她身边不许乱跑，外婆的身边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