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终究也只是她的幻想。

他死了，死在追逐私奔妻子的路上，他看着妻子和她的情夫出事的时候，大概也是不想活了。

多么可笑，他死了，可是他所追逐的人，还好好地活着。

抛夫弃女不说，还将压力转嫁给她最不应该愧对的家族上。

无论是养育她的林家，亦或是因为她的介入而破裂的慕容氏，都是不该承受这份压力的，不是吗？

“妈妈，我也不想骗你，现在我的心里一直在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心心，别这样说我，别这样……”

“我不该的，身体肤受之父母，我看见妈妈活着，不知道有多开心，我不该的。”林心呓语着，像是在对自己说话，谁都能听出她的不解和彷徨。

“妈妈，你却真的害死了爸爸。我以前不怨你的，你和绝叔叔没死，也是件好事，你们可以隐姓埋名的活着，可以享受你们的爱情，可以有新的孩子组建新的家庭，可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或者说，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一切？这样的日子就是你们最想要的生活吗？在这里当着高高在上的王者，玩弄于各方势力于股掌之中，就那么享受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吗？”

“我不懂了，我真的不懂了。”

林心说到最后，呼吸间都带着冷意，视线茫然地偏头看向一直拉着她的男人，此刻，也只有慕容欧会明白她是什么心情了吧。

她和他之前，处境是多么的相似。面前的林茹和慕容绝，都是他们的亲人呢！

“你懂吗？慕容欧，你懂他们是为了什么吗？”

慕容欧的眼睛也红了，强自压制着自己暴怒的神经，慕容欧盯着面前看似愧疚的男女，削薄的唇吐出冷冷的两个字。

“不懂。”

慕容欧的这一声回答仿若是一种宣告，宣告着他和林心两个人不会再去原谅。

“林心，”慕容欧直唤林心的名字，“我们早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我们有彼此就够了，我们还有家人，有木木，这就足够了，不需要太多。”

“是，足够了，不需要太多，我们都熬过来了，都熬过来了。”

林心呢喃间肯定着慕容欧的话，也像是做了绝断。

她和慕容欧都不会接受面前的两个人，“既然当年你们已经选择舍弃了家庭，选择将危险推给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么今天就当是陌路相见，总好过我和慕容欧在心中不甘。”

林心将她和慕容欧心底的话说出来，慕容绝痛苦地闭上眼睛，林茹彻底的慌了。

“我也不想的，我以为我离开你父亲就会换得他的安全，我是为了保护他不得不离开你们！”

林茹着急地大喊出声，急切地走到林心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我是暗殿的继承人，从小就要送出去受磨难，再回来的时候，必定要拔去外间所有的牵挂，不然在未来就会被感情牵扯，他们不允许，他们不允许啊！”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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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只爱你的父亲林清，我只爱林清！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死，我只能借着慕容绝喜欢我佯装移心他人，这才能转移暗殿长老们的视线，让他们不会想方设法地去伤害你的爸爸！”

在林茹吐出更大的真相之后，林心和慕容欧都震惊了，目光不自觉地就移向站在林茹身边的慕容绝，难以想象他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慕容绝的脸上除了对慕容欧的渴望，似乎并不意外林茹会这么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他不意外，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林茹对他的利用。

慕容欧看着父亲，殷红着双眼，嘴角却勾起了最凉风的弧度。

手臂上的力度越来越难以忍受，心心看着浑然不知伤害了她的母亲，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