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撤走了屏风,露出屏风后的榻来。
可不是么,那榻上只有一个宫女在。
宫女只穿着一只鞋子,外衫没穿,里衫的袖子被一只小兽咬着不放。
宫女看到大家走来,一下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韦太后气得直咬牙,废物,那个骆诚怎么不见了?
“骆公子爷呢?这只小兽是哪来的?”韦太后冷冷问道。
宫女却依旧只是“呜呜呜,啊啊啊”,神色又焦急又惊惶,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回答,骆诚公子爷呢?”吴皇后又问道。
宫女越发哭了,还是摇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在这里?”李娇娘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大家身后说道。
“我在这里,皇后娘娘有何事交待?”骆诚也说道。
大家一起回头去看,只见李娇娘和骆诚走来了。
李娇娘容颜清丽,骆诚俊朗非凡,特别是,他的衣着齐整。
“大家都在看什么呢?”李娇娘笑着道。
她和骆诚走了过去,看到榻上的宫女和灰毛卷球,李娇娘歉意说道,“哎呀,这只小东西怎么在这儿?我和骆诚正到处找它呢。”
李娇娘将灰毛卷球抱了起来。
但小灰毛卷球的爪子,却还死死地抓着那宫女的袖子不放。
不光这样,嘴里还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大家听不懂,以为只是小兽闹着,但李娇娘听懂了。
小灰毛卷球正在骂,“什么臭女人的袖子,老子不想抓了。”
但李娇娘却还在悄悄的下着指令,“继续抓!”
小灰毛卷球只得配合。
于是,在大家看来,就是一只淘气的兽,爱扯宫女的袖子。
它的力气很大,撕拉——
在李娇娘转身时,借着惯性,那只袖子被小灰毛卷球的爪子给扯了下来。
有人笑了起来,“原来门口那件外衫,是这只小兽脱的,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李娇娘笑着问她。
那位夫人发现说快了嘴,吓得看一眼韦太后和吴皇后,赶紧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李娇娘反而笑了起来,“以为我家郎君在和这位宫女行苟且之事,是不是?”
那夫人的脸色吓得死白,哪敢往下说?
她也瞧出来了,今天的事情可不简单。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李娇娘的脸色,却赫然变冷。
她冷冷说道,“我已经听到宫女们的议论了,没有见到事情的真相就敢胡乱诽谤,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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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诚目光幽沉望向韦太后,“这件事,太后娘娘不说一句话吗?”
韦太后指了指那个汇报的宫女,和那个被小兽抓破了袖子的宫女,朝身边人喝道,“将这二人关进慎刑司去,重罚二十板子再拉去浣衣院!”
那个汇报的宫女吓得一下子软倒在地,哭着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被抓破了衣衫的宫女,这时更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不不!不是的——”她一愣,咦,怎么又能开口了?“太后娘娘,婢子没有错,没有错啊——,娘娘饶命啊——”
只是,不管她们如何哭喊冤枉,但还是被拖下去了。
骆诚的神色,越来越清冷,眼神中全是嘲讽。
李娇娘听着那两个宫女的哭喊声音,心头揪起。
这便是强权时代,她们罚一个小宫女,犹如踩死一只蝼蚁,一点都不在乎。
。
自从韦太后请了李娇娘和骆诚进宫说话后,一连好几天,他们二人再没有收到宫里的邀请。
虽然说,高宗承认了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