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说道,“那天要不是陈叔提醒我们,我们那块田被骆家老太太收走的话,可能一文钱也得不到补偿呢。”
原来是那件事。
陈来庆叹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不讲理。”
“他们不讲理,自有人治他们。”李娇娘站起身来,“陈叔先歇着,我到外面找些草药来,你这伤腿重新包扎之前,得先用草药涂抹伤口。”
陈老太高兴着道,“我给你找把铲子。”
陈家附近,是片山丘。
山上山下杂树杂草成堆。
陈家老太太不放心,还叫她大媳妇跟着李娇娘。
李娇娘摆摆手,“我经常钻山林采草药的,不妨事。”
陈家大媳妇坚持要跟着她,但哪里跟得上她的脚步?
李娇娘身姿敏捷,忽而爬山,忽然钻树林,没一会儿就走没影了。
陈家大媳妇只好站在山林外面,候着李娇娘。
李娇娘眼神好,找草药的经验丰富,不到小半个时辰,她就采了一篮子草药。
回到原来上山的地方,陈家大媳妇还焦急地站在原地等着她呢。
见李娇娘提着篮子轻松走出来,她松了口气,“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采了一篮子。”
“都是常见的草药,不难找的。”李娇娘笑着道。
回到陈家。
李娇娘片刻没有耽误,给陈来庆重新治起腿伤来。
捣碎药后,她拆开了陈来庆包扎好的伤腿。
“这药都没有抹,难怪陈叔说疼了。”李娇娘摇摇头,“我这药有止痛活血的功效,早晚两次涂抹,半月后就差不多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腿好了之后,也不能干体力活。不能走远路,得养着。”
她叮嘱说道。
陈家人十分感激。
……
一大早,不得清静的,还有骆老太。
昨天白天,她高高兴兴地去走亲戚,晚上回到家里,却因女儿的事情,气得一晚上没有睡好。
本想早上睡个懒觉的,哪想到,天才微微亮时,骆老太被女儿骆阿香吵醒了。
骆老太烦躁地坐在床上骂着,“一大早的,你就不能安生点,捣鼓什么呢?吵死了!”
外屋。
骆阿香一会儿搬桌子,一会儿搬椅子,一会儿将碗盆搬弄得咚咚响,一会儿在后院骂着家里的大黄狗,一会儿骂着鸡。
“太阳都出来了,娘还睡?”骆阿香心情不好,就想找人说话吵架,“那钟氏,娘就不去找她教训下?”
骆老太被吵死了,火得她一掀帐子溜下床来,匆匆穿了鞋子,捡了件衫子披了,来到外屋骂道,“你就只想着你心里的那点事,你就不想想你娘我没有睡好?”
骆阿香来到骆老太家,发现骆老太的水缸里,也没有水,她心情不好了,坐在后门边上,嘟囔着道,“娘,我也没有睡好,家里没有水了,我都要渴死了。怎么娘这里也没有水?”
“你还怪我?你怎么不去骂你男人陈来庆?他昨天没有挑水,我那缸里怎会有水?”骆老太气哼哼抱怨着。
“那,娘要喝水了,怎么办?”骆阿香问。
她反正是不会去挑水的,娘有水喝了,她就有水喝了。
“叫你大哥去挑点水来。”骆老太打着哈欠,说道。
“诶,我去跟大哥说说。”骆阿香道。
她心中打着算盘。
只要赖在老娘这里,还愁没有吃喝?
……
骆阿香便来找骆大贵,对骆大贵说,是骆老太叫他去挑水的。
给老娘挑水,骆大贵没有反对,他挑了一缸水。
可事情没有完。
水挑了,还有衣裳要洗,还有菜要洗,这都得去河边。
以前呢,洗衣做饭的事